自己的猎物,怎么分配王大庆说了算。
围观者除了羡慕,也没什么好说的。
而陈豪对王大庆这份知进退、会做人也很满意,干脆利落地接过猪后腿,道:“知青点是给下乡劳动的知青提供的落脚处。只要你有本事,愿意自己承担租房费用,我当然不会拦着。”
王大庆口头感谢,心里却清楚:要是没这十几斤猪后腿,哪有那么容易得到陈豪点头。
“小马,你爷那屋炕洞还能烧热乎不?”陈豪忽然问道。
正在给大母猪解开缠绕钢丝的马国宝,抬头答道:“我爷那是二间开的大瓦房,炕洞都没问题,就是空了几年,窗户纸被风吹破了。不过大庆哥要是看得上,明儿我就去糊上。”
“嗯,靠谱。”
陈豪点点头,随即将视线重新落回王大庆身上,说道:“小马爷爷的房子质量还不错,具体你们俩自己谈。”
先前也有知青跟屯里的村民租房,结果没少闹不愉快。
陈豪作为知青大队长,从来不掺和,可这回却当众开口,相当于作保了。这举动立刻在周围知情者心里,又添了一层嫉妒。
可他们又没有野猪后腿拿来讨好陈豪,只能把那点子羡慕嫉妒全憋在心里,不敢露出丝毫不满。
“谢谢队长。”
王大庆礼貌地道谢后,转头问马国宝:“租金多少?”
房子空了几个年头,人气都散了,大庆哥别嫌晦气就成,还要啥钱。”
马国宝摇摇头,而后又一脸雀跃地道:“房梁上挂着我爷留下的老树皮篓,回头大庆哥我套趟熊瞎子咋样?”
“好说。”
王大庆回了一句,走回那头砍掉左后腿的野猪,挥刀卸下两条前腿和整个大猪头堆在一起,跟马国宝招手,道:“来接猪血一起带回去,整点杀猪菜暖暖身体。”
“太多了,咱就帮忙铺个老鼠套,顶多分个一两斤猪膘肉。”马国宝满脸惶恐,不敢上前。
王大庆认为,马国宝都不要房租费,自己就该投桃报李,催促道:“该是你的一分不能少,你搞快点,不然猪血没得接咯。”
话说到这份上,马国宝也不是矫情的人,嘴里感谢着上前:“谢谢大庆哥关照。”
“亲娘咧,有肉吃还能熬好几斤猪油,还有猪血,我怎么没那么好运气。”
“早知道我应该努力进赶山队当猎手。”
“想得美,就你那点三脚猫功夫,打只野山鸡都费劲,还是我更有机会。”
围观者嘴角溢出的口水都冻成冰渣子了都不自觉,光顾着眼红。
此时,马国宝从背篓拿出喝水的器皿,蹲在野猪断脖前接血,边开心道:“我爷那屋子大庆哥想住多久就住多久,只要你打猎捎上我就成,我指定不拖后腿。”
“放心,我不让你吃亏,上山少不了你。”
王大庆拿着刀在野猪身上摩擦,擦掉上面的野猪血:“出去后我去看房子,等我手头有余粮就修补好。”
房子的事马国宝根本不在意,只关心以后还能跟着进山而乐不可支。
随后,王大庆又用砍下来的树枝做了个简易担架,把两头猪放上去。
陈豪要派人帮忙。
让人帮忙是要分好处的,王大庆以其他人还有伐木指标要完成为由婉拒。
众目睽睽之下,不好直接收进灵泉空间。
之后王大庆和马国宝一人拉一个简易板车。
好在地上有积雪,倒也不太费力气,只是多花了点时间走出林场。
他们先把肉运到马国宝家的老屋。
老屋是用土夯筑的,年纪比屯里其他房子都老。
因为空了几年没人居住,屋内地上到处是生活垃圾,得费力气清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