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秋菊的话,让张红梅心里直突兀,眼神怪异望着身旁的王大庆。
原来是看姑娘洗澡,才被送到乡下改造?
同时间。
王大庆不在意外人什么看法,但被泼脏水忍不了,他冷笑道:“时间地点你得想清楚了,等回头我找你们知青管事投诉诬告,不至于露出马脚。”
王有财、赵秋菊就是整烂活才被惩罚拉粪土肥料,若王大庆真去投诉,惩罚是什么不敢想象。
赵秋菊气急败坏,挥舞着铲子冲上来:“满嘴喷粪的畜生,还敢污蔑我。”
看热闹的,这下知道谁才是清白了,纷纷露出鄙夷。
而冲上来袭击的赵秋菊,没等王大庆挥鞭子反击,就被牛儿给顶胸口,噔噔后退,一屁股坐地上。
这儿是沟子屯通往外界的主路,地面积雪不多,赵秋菊摔疼,凄厉惨叫。
这时,王有财心生把王大庆宰了,事后再编造情节污蔑,抓起掉落地上的铁锹,嘴里搬出大义:“光天化日欺负劳动妇女,老子跟你拼了。”
“住口!我们好端端坐着牛车路过,你们二话不说按着工具拦截,造谣不成就偷袭,到底谁欺负谁!”
张红梅羞愧相信王大庆偷看女同志洗澡,一改内向底色张口呵斥。
王大庆暗暗赞赏。
周围人也议论纷纷,数落王有财、赵秋菊不做人。
王有财见计划被破,气得嘴歪眼斜。
“不要脸的玩意。”
赵秋菊缓过神从地上爬起来,“就你那点水平,牛车指不定哪儿偷来的。”
有道是:不是一家人,不睡一张床。
王有财大受启发,心里冒出坏主意,手指牛车道:“大伙瞅瞅,这小子在城里三天饿九顿,下乡几天就置办起牛车,还拉着一车吃喝的,怕不是拐了公社血汗换的。”
“没错,我男人可是他堂哥,能不知道他什么情况?保不齐是半夜摸进粮库……”赵秋菊补刀。
众人迟疑,有人问刚才一起推独轮车的眼镜知青是否知情。
“牛车上的男同志,的确说过自己是王知青的堂弟。”眼镜知青如实转述。
众人目光看向王大庆,露出凶意。
“呸!资本主义做派,直接送去劳改。”
“你哪个公社的。”
“大伙一起上,抓住,不用送公社,直接送县城,到时候大功一件,咱们也能得到嘉奖。”
几个行动派,说话间冲上前围住牛车。
张红梅紧张想说点什么,又无从说起,毕竟对于王大庆打猎细节知道不多。
王大庆倒是很淡定,瞅着堂哥和‘前妻’想笑,还不算太草包,还知道借势。
“哑巴啦?刚才造谣不是一嘴接一嘴。”
王有财见王大庆不吭声,认定是被戳中了肺管子心虚,得意跳起来:“刚才看在一家人面子上我才给面子的。事实上老子亲眼见,五天前你半夜拖了两麻袋苞米面去鬼市倒卖!”
“是的,我可以证明,这也是我和男人今儿个拦路的根本原因,我们想劝他自首。”赵秋菊附和。
王大庆忍不住笑出声。
看戏的、围住牛车的都愣住,吓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