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不算正式入队,按理说,这类“门道”是不可能这么快就传给新人的。
思来想去,他觉得大概是那台收音机发挥了作用,让马国宝把他当自己人了。
“谢谢你的提醒,不过既然进山了,我还是想多转转。比如你刚才说的野猪沟,我觉得就挺有意思。”王大庆笑着朝拐弯处走去。
马国宝有些意外:“都说城里来的知青金贵,没想到大庆哥比我还虎呢。”
“想吃野味,靠混工分是不行的,得自己动手。”
王大庆走到拐角处,停下脚步,把枪挂在肩上,然后从裤兜里摸出一把麦粒,蹲下撒在雪地上。
马国宝见状,疑惑地问:“大庆哥,你这是要干啥?”
“你去城里供销社进货时,见过老鼠夹吧?”王大庆一边说,一边从兜里掏出一小卷细钢丝。
“捕鼠夹?这可是老办法了。”
马国宝一看,顿时明白王大庆的意思,笑道:“不过这地方虽说有小动物出没,但不常见,蹲上几天都不一定逮得住。”
王大庆没吭声,手上不停,把细钢丝绕在枯枝上,再埋进雪里,余下的钢丝则沿着麦粒四周布置成简单的套索。
做完这一切,他起身,拉着马国宝到一旁隐蔽的地方藏好。
“别的不敢吹牛,就抓野山鸡这事儿,我是行家里手。今儿个,大庆哥这番功夫估计要白费了。”马国宝笑着调侃。
王大庆藏好身形,脸上露出一丝神秘的笑:“东北的野山鸡,最馋麦粒了。等着瞧吧。”
王大庆设置好“老鼠套”捕猎陷阱后,和马国宝一起躲到隐蔽处。
转眼间,一个小时过去了。
耐得住性子是捕猎的基本功。即便马国宝不相信真会有动物过来,他也没有贸然出去。
又过了十几分钟,一阵异响传来。
王大庆和马国宝的目光同时投向兔背岭。
只见兔背岭上,三只野鸡或扑打翅膀,或在雪地里奔跑,径直朝着撒在雪地上的麦种扑去。
转眼间,野鸡们相继抵达,低头用喙啄食麦种。
“这,这怎么可能?!”马国宝难以置信。
一代代打猎人都验证过,大雪封山时,兔背岭除了积雪和红松树,几乎再无其他食物可供觅食。
“我这麦种是改良过的,味道很冲。”王大庆压低嗓音说道。
实际上,这些麦种是他从空间里取出来的,来自空间的赠与,蕴含着特殊成分,全世界再无第二个地方能拿出这种东西。
它对山里的草食动物具有致命的吸引力。
王大庆估摸着,这麦种的气味能飘出很远,正好可以借此机会验证并优化自己的捕猎技术。
就在这时,埋在雪中的钢丝猛然弹起,牢牢困住了一只野鸡的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