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风没有回应，只是自顾自地举杯轻酌，他心中明白，自己已经把话说得足够透彻，剩下的，就看他们愿不愿意相信。

或者，他们也可以拿出鸿蒙紫气，当场验证自己的所言非虚，不过估计他们还不会完全信任自己，直接拿出鸿蒙紫气让自己检查擦。

伏羲望着司风那淡定的神色，感觉他之前所言不似作假，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伏羲虽然对事关圣人之事感到骇然，但内心已经有几分相信司风所言。

伏羲见司风沉默不语，便继续说道：“还请道友明示，鸿钧圣人在鸿蒙紫气中究竟做了什么手脚？”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急切，显然事关自家妹妹女娲，他对这件事极为关心。

司风觉得，这件事还是有必要解释清楚的。毕竟，在此之前一直算是自己一厢情愿想帮女娲。他始终记得化形之时，伏羲、女娲与自己结下的善缘，以及自己心中那份想要扶持女娲合人道的念头。

然而，破除秘术就意味着拒绝鸿钧，甚至可能从此与鸿钧交恶。而放任秘术存在，则是主动抱上鸿钧的圣人大腿。司风心中明白，这件事关乎他们未来的修行路选择，自己不能替他们做决定。

万一他们就想找圣人做靠山呢？

是要大腿还是要大自在，给他们说清楚，让他们自己选择，

于是，司风放下酒杯，缓缓说道：“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鸿钧只是在鸿蒙紫气中加了一道非圣人不可察觉的跟踪秘术。这道秘术本身并没有什么危害，只是让鸿钧可以随时掌控拥有鸿蒙紫气之人的方位。所以，如果你们不介意的话，可以不用理会，该参悟就参悟，该炼化吸收就炼化吸收。当然，如果你们介意的话，我可以出手帮忙破解掉。”

伏羲和女娲闻言，皆是一阵惊愕。

他们原本以为，圣人在鸿蒙紫气中加了什么控制他人的手段，或者直接掌握别人生死的秘法，却没想到，圣人竟然只是加了一种跟踪手段。

但是这也不能容忍，个人行踪涉及个人隐私，怎能时刻被他人掌控。

伏羲和女娲开始避开司风，用神魂进行交流。

司风也懒得听他们讨论什么，无非就是猜测圣人的用意，或者权衡自己的可信度，对此司风还是有耐心的，建立信任这种事不着急慢慢来。

司风心中明白，接下来他们是选择接受鸿钧的监视，还是要自由、破除鸿蒙紫气中的秘术，就不是自己能决定的。所以司风继续自斟自饮，仿佛对这件事并不在意。

伏羲神魂传音给女娲道：“小妹，若逍遥子道友所说非虚，你怎么想的？鸿蒙紫气是你的，你才有最终的裁定权。”

女娲坚定地回应道：“兄长，我不愿意被人监视，哪怕圣人也不行。若不能破除这鸿蒙紫气中的秘术，我宁愿不要这鸿蒙紫气。”

此时的女娲，已经不再把鸿蒙紫气当作一件怕别人抢去的宝物，甚至想要主动送出去。

伏羲闻言，沉思片刻后说道：“小妹勿急，逍遥子道友既然主动找到我们，想来是真的有办法破除。只是这一切都要建立在这鸿蒙紫气真的有问题的基础上。你我都反复检查过鸿蒙紫气，却并没有发现任何问题。”

女娲皱眉道：“兄长是觉得逍遥子有可能在诓骗我们？”

伏羲道：“不排除这种可能，若鸿蒙紫气没有问题，这逍遥子只是要骗我们拿出鸿蒙紫气，他趁机抢走，说实话鸿蒙紫气到了他手里，他若跑掉我们能追上？他可是从圣人手中走脱过的。不过，之前你我正因为没有查出任何问题，反而证明逍遥子所言非虚。圣人手段若是被我等轻易察觉，那就不是圣人手段了。无论真假，现在都没有实质性的证据。”

女娲闻言，也陷入了怀疑之中：“兄长言之有理。前面我们被圣人对鸿蒙紫气做手脚的言语给唬住了，到现在我们也不清楚他有没有把鸿蒙紫气还给三清道友。”

伏羲叹了口气，说道：“是的。不过看他那淡定的神色，仿佛并不在意我们是否相信他。这或许说明他心中真的有底气？还是说他另有所图？这一切都是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