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郑梅梅在距离陆佑宁半米远的距离站定后,她伸手贴上了陆佑宁的胸膛。
“怎么是你?”陆佑宁瞬间回神,脸色骤沉。
“我……”郑梅梅还没从刚刚旖旎的氛围中走出来,她只开了个口,耳边就是一声怒吼,“滚!”
紧接着胸膛被重重一击,郑梅梅整个人撞破屋门倒飞了出去,狠狠砸落在地。
“郑小大夫!”等在院中的焦雄飞等人惊叫,迅速上前将人扶着坐起,然而郑梅梅突然哇的一声喷出一口血,随后软软的倒在了焦雄飞的怀里。
就像是被重锤用力砸了一下胸膛,郑梅梅觉得自己痛到窒息,五脏六腑如火般燃烧,似乎已被震碎。
“是谁把她放进来的?”如寒冰般的声音在院内响起。
众人一惊,迅速抬头,只见陆佑宁正缓步跨出屋门。
他周身带着浓浓的杀意,眼底的冰冷几乎能冻伤人,随着他走到院中,整个院子的温度骤然降至零点。
焦雄飞等人惊讶,浓浓的不安自心底蔓延,他们从没有见过这样的将军,就像是地狱走来的罗刹,此刻他们在将军眼中仿佛不是战友,不是下属,而是有着血海深仇的死敌。
惊慌、恐惧包围了他们,人人噤若寒蝉,不自觉低着头,不敢对上陆佑宁的视线。
一时间整个院子鸦雀无声,气氛压抑到吓人。
“是你们?”陆佑宁再次问。
没有感情的声音,低沉的语调,如一道催命符,让以焦雄飞为首的一众亲兵们浑身汗毛倒竖,惊起一身冷汗。
他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不敢出声,他们知道,此刻若是承认是自己把人带进来的恐怕下场会很惨。
见所有人都低着头不出声,陆佑宁冷笑,“都不是?那就是她自己进来的?”
随着陆佑宁的话,焦雄飞的身体渐渐变得僵硬。
陆佑宁的声音如重锤,一字一句敲击在焦雄飞的心上。
“擅闯将军府,其罪当诛!”
“不!”,焦雄飞惊呼,终于他咬咬牙,双膝重重砸在地上,“将军恕罪!是属下把郑大夫带进来的,属下想,将军的伤口还没上药……”
“找死!”不等焦雄飞说完,陆佑宁一脚将他踹飞。
焦雄飞直接砸碎了身后的石桌,嘴里喷出的血比郑梅梅还多。
然而他不敢如郑梅梅般躺在那里不动,他迅速起身顾不上擦嘴角的鲜血,只连连磕头,“将军恕罪!将军恕罪!”
其余几位亲兵也紧跟着跪在地上,齐齐喊着将军恕罪,将头磕的砰砰响。
谁都没想到这次陆佑宁会发这么大的火。
郑梅梅艰难的趴在地上,努力抬头看向陆佑宁,所有的爱慕、心动都被刚刚那一掌拍碎,只剩下了满心的恐惧和痛苦。
“犯了错就要受罚,所有人100军棍!”
陆佑宁声音淡淡,焦雄飞等人悲痛大呼,“将军!”
“将军饶命!属下再也不敢!”
100军棍,那是奔着要他们命来的,就算他们是铁人也受不住,可他们不想死!
焦雄飞双膝着地,跪着走向陆佑宁,“将军饶命,属下知错了!”
旁边,砰砰砰的磕头声越发响亮。
谁能想到,只是带个人进将军府,虽有其他目的,但也有正当的借口,本以为就算将军动怒也只是训斥他们几句,到最后却是能要了他们的命。
实在是往日的将军太好说话了,竟让他们忘了何为军令如山?何为杀神的怒火?
此刻焦雄飞后悔的肠子都青了,也害怕到浑身发抖,他拼命地求饶。
可惜一切无济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