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心间无数道声音高声喧腾着“留下她”,但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现在的状态——
无论是情绪还是身体,都已经到了失控的边缘。
只要再多靠近她一秒,那么一切克己复礼都将顷刻作废。
垂下眸,沈辞掩去眼眸深处人为道义、恪守之规注定约束不了疯狂滋生的妄念,故作冷静地伸手去触摸冰冷刺骨的寒水。
理智,似乎又回过来了一些。
温柒柒还是没有回应他的话,目光从混乱的房间内扫过。
以沈辞洁癖的性子,平日里绝对是不可能容忍所住之处乱成这个样子的。
能出现这样的情况,只有一个答案——
他已经虚弱到没有力气去维持他习以为常的体面了。
男人回过身,半依在桌边,按在身后桌角的手指隐隐颤着。
面上却丝毫不显羸弱的模样:“和他回去,听话。”
一句语气很轻的商量。
说话的人却不敢直视对方的眼。
只敢低垂着眸,视线飘忽在月光映下换来的她的影子上。
许是因为在发高烧的缘故,薄薄的汗珠攀上他的脖颈锁骨,浸湿他身上那件浅色的高定衬衣。
布料轻薄贴身。
虽然屋内灯光昏暗,可温柒柒还是能很清晰地看清男人线条分明的身躯。
肩宽背挺,衣领微敞。
他身上的骨骼感与力量感随着他虚弱急促的呼吸被刻意放大。
莫名的病态凌乱美。
【......四哥好像......很适合这种调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