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他,在等自己。
箬笙顾不上感谢和道别,像一只归巢的鸟儿一般。
下车就奔向夜司冥,此时她的世界没有没有别人,周围一切明明充满喧嚣,可是她们之间只看见彼此。
看见箬笙向他奔跑而来,夜司冥的世界都明亮起来,大步上前相迎。
还没开走的军用车上,小军官看见了比第一天印象还娇箬笙。
眉头打结,这真是他们这两天接触的大师。
上天入地无所不能的大师,是个夫宝。
一回到丈夫身边就没眼看,那个娇娇俏俏的样子。
暗自鸡皮疙瘩掉一身。
独自回军区复命。
这边箬笙扑到夜司冥的怀抱,就开始到处摸索,检查他受伤没有。
最后在夜司冥再三保证下,才放开手。
很是委屈的小声呢喃,“哼,我都没吃饭。”
夜司冥没听清,刚要弯腰问,就看见警察带着南宫玥准备撤离。
此时的南宫玥呼吸急促,重重的喘息着,像是每一次呼吸都在抵抗着什么蚕食他的身体。
箬笙眼神一变,看见他皮肤下脉络之处,似有什么游走,像是一个活物。
他死死盯住夜司冥的眼睛,像是凶狠的鬼魂。
不多时又开始眼神混沌,不看任何人。
这样的表现,像是什么东西在他的体内争夺这具身体。
他不时的会从干裂的嘴唇中溢出低沉诡异的呻吟,夹杂着不属于他的气息。
箬笙和夜司冥看着这样如死狗一般被架走的南宫玥,很是感慨。
人这东西,有时候怎么活,全看自己,他这辈子不爱惜自己,怨天,怨地,怨父母。
你不爱自己,活不清楚活不明白,谁会爱你。
他想要得到别人的认可和尊重,又不想努力争取。
每天都把夜司冥当成假想敌,其实夜司冥要是想要他的命,真的如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
可夜司冥为什么没有就是不想老爷子伤心,更是希望那一天他能自己想明白,像家族其他小辈一般,脚踏实地努力。
他也会适当放权给他们,而南宫玥他的千方百计,全用在了如何刺杀夜司冥。
从未想过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