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可怕的宣传战!”
建章宫中,汉武帝拿着战报。
看到这版经历他们之手改良的《白毛女》,其战果让他感到心惊。
让司马相如、司马迁等人,一点点改出来的草原版《白毛女》,其实里面还有一些重点被掩藏了。
并没有如同天幕批判家天下那般露骨,但是还是让底层匈奴人强烈的共情了,产生激烈反抗匈奴贵族的运动。
这让他深刻体验到了,被人看破了内在的底裤,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
不过仅仅三月,河套部就有近半数的牧民,偷偷带着牛羊转头就投汉军了。
“陛下,如今天下如此,不可能再有什么办法了!”主父偃出言道。
“主父大夫所言,朕知道。”刘彻不由苦笑。
以前,他只是知道天幕传授的屠龙术,招招都是对着“家天下”体制的命脉而去。
让他刘汉皇室咬牙切齿,却毫无招架之力。
但是,到底有多厉害,还是有些雾里看花,终是不知道厉害到什么程度。
“能逃过你的审判的,大概只有没有剥削的社会了吧?”
刘彻算是死心了。
“能够贯穿时空过去未来,比之传说中的神魔都还要厉害,不知道你这么做所求为何?”
帝国稳定后,他的思维开始回归人杰水平,他总感觉天幕的存在,有个惊天秘密。
或者说它在布一个惊天大局。
那个成天宣传“大同思想”的人,大概率也是一个工具人,并非天幕的主人。
“你不会是想要弄死我,才降临的吧?”
刘彻想到自己的谥号:武!
不由哈哈大笑起来,不由有些自豪调侃起天幕。
同一时间,远在大漠的霍去病,也望着天幕。
“没有想到在这儿了,还是能看见你?”
卫青见到霍去病,坐在一头死马的背上遥望天幕发呆。
“怎么了,还想着自己的那个封狼居胥?”
走了过来,嗅着更加浓烈的硝烟味。
同样不在意其没了半个脑袋的狰狞模样,一屁股坐了上去。
“自然,那可是被誉为武将最高荣誉啊!”
见舅舅调侃自己,不由昂起自己的下巴。
谦虚?
他自小就跟在刘彻身边,过得比皇子更像皇子,从来不知道谦虚为何物。
如今,更是知晓自己的未来成就非凡,没有把不吃牛肉挂在嘴边,就已经很是谦虚了。
“臭小子!”
卫青直接给了他后脑勺来了一下。
“你放心,青霉素已经在陛下的催促下有了结果,还有两年时间,一定可以来得及的。”
霍去病沉默良久,开口道:“舅舅,你真的相信,我只是得疫病感染死的吗?”
准备离开的卫青,脚步不由一顿:“如今天下不会再是‘家天下’了,这些问题已经没有了意义。”
“哈哈哈,是啊,至少在这一世,我只有疫病感染而死,这一种可能了。”
望着卫青匆匆离开的背影,忍不住说道:“天幕,多谢你救了我一命!”
匈奴大帐,传来塔塔卡的砍砸声。
“为什么?”稽粥此时双目赤红,宛如草原那饥饿的狼。
“单于,天幕是不对异族开放的,我们不清楚得到天幕帮助的大汉,是个什么情况,这是很正常的。”
“中行说,你也是汉人,为什么看不到?”
稽粥暴怒的对着中行说,发出了自己的疑问。
他不要中行说,拿这样的说辞搪塞自己。
“单于,我们已经抓过汉人秘密审问过了,只要触及天幕具体内容,就是那汉人也会无法说出口。”
对于稽粥如此无理,他心中也有了些许怨气了。
“而我在被汉帝送到大漠,就已经不是被承认的汉人了。”
“其他心向匈奴的汉人,同样被天幕拒绝接触。”
中行说耐心地解说下来,稽粥终于无奈的冷静了下来。
“报,单于,汉军直接向着狼居胥山而来,大概还有两天的脚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