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昊鉴在天上观察，也有些好奇，那红衣主教的攻击手段非常高明，可以直接燃烧灵魂，绝对是高阶圣光法术，威力并不弱，即便强如黄漫云，也不会正面接受这样一击，若是被透体而过不会淡然至此。

红衣主教绝望的看着黑影走到自己面前，一道闪电划过，红衣主教看清了黑影的模样，那是个高大男性，没有五官，周身被龙皮包裹，冰冷冷的没有生气。

红衣主教体内能量几近干涸，方才全力一击都未能伤到眼前的怪物，红衣主教现在想到的只有自己惨死的场景，但心中求生的欲望，悲鸣的不甘，对圣光的信仰，让红衣主教下意识的凝聚所剩所有圣光之力，形成一个拳套，右手一拳挥出，用了所有力量。

看似无力的一拳，却让怪物后退两步，被击打的腹部冒出一股青烟，那是被圣光灼烧后的伤。

红衣主教无法理解这是为什么。

“不可能，不可能？高级法术没有效果，为什么低级法术有效果？”红衣主教茫然的看着眼前怪物：“那可是圣光之枪，祛除一切邪恶，”

突然，红衣主教想到一个可能性，但这比让红衣主教自己找根绳子吊死自己更难以接受：“你是无罪的？不可能！你明明杀了那多么教士和士兵！”

红衣主教骤然哑然：“不对，你不是杀他们，你只，”

红衣主教话没说完，高大身影双手伸出，非常干脆的扭断了红衣主教的脖子，红衣主教尸体无力的瘫软倒下。

身影抬起头，看向李昊鉴。

李昊鉴猜到了原因，红衣主教的圣光之枪是为了净化邪恶，而现在下面的龙皮怪物，是后天生成，自出生起，没有任何罪孽。

他的灵魂异常清澈。

龙皮怪物没有主动追杀攻击他的士兵和传教士，红衣主教若是逃走，龙皮怪物也不一定会追杀他。

而龙皮怪物杀掉红衣主教，一是复仇，二是没有杀意，所以灵魂没有罪孽。

何处惹尘埃。

“师傅，真的是你吗？”李昊鉴知道自己躲不过，干脆从云端落下，稳稳的站在龙皮怪物面前。

龙皮怪物虽然一直在观察李昊鉴，当李昊鉴真的站在他面前，龙皮怪物反而没有进一步动作。

李昊鉴龙化，和那龙皮怪物一样高大，李昊鉴的龙化依旧瘦骨嶙峋，看上去很是可怖，对此李昊鉴也无法解释，自从被巴拉孟干吸成这等几乎如干尸的状态，一直没有恢复迹象，不过没有任何不适，行动反而更加迅捷。

对比龙皮怪物，李昊鉴瘦了一些，有口鼻五官，其余极其相似，像是彼此在照一个能够扭曲形体的镜子。

对方没有杀意，李昊鉴能够感觉出来。

“真的是无罪之体吗？”李昊鉴抬起右手，想要触碰对方龙鳞，龙皮怪物只是稍微歪了下头，并没有躲避，任由李昊鉴触碰，当李昊鉴锋利的指尖触碰到龙皮怪物的龙鳞，便完全确认那就是艾格鲁萨的龙皮。

里面就是戒力。

除非有人专门讲戒力的尸体挖出来，再换另外一具尸体进去，专门养尸。

这种可能性有，毕竟是艾格鲁萨的皮，当年李昊鉴不识其宝贵，明眼人自然当做宝贝，只是既然已经挖走，何必在将尸体放在原处，李昊鉴当年选的又不是风水宝地，养尸圣地，随便找个坟圈子都比李昊鉴当年埋戒力的地方要好。李昊鉴也是本着不打扰死者的原则，没有将戒力再次安葬。

或者说，不想再回忆惨剧。

一股风暴巨龙的气息在李昊鉴身上悄然升起，这是本能反应，趁着李昊鉴沉思，这股气息，化作细小电流，顺着指尖流向龙皮怪物。

这过程如此顺滑，就像水自然的向着低处流淌，无需李昊鉴主动引导，也无需龙皮怪物奋力牵引。当李昊鉴发现为时已晚，那股气息已进入龙皮怪物体内，那原本就是艾格鲁萨的气息，正源归宗。

李昊鉴虽不知气息进入龙皮怪物体内后发生何等变化，心中已骤然升起不祥的预感。

气息进入龙皮怪物体内后不过一秒，龙皮怪物心脏猛烈跳动一下，身体跟着心脏跳动涨大一圈，旋即回到原来大小，让李昊鉴几乎以为自己眼花，龙皮怪物那没有五官的头颅好似内部冲水的气球，水波搅动，头颅快速变形。

龙头。

恶龙之首。

艾格鲁萨！

李昊鉴后退几步，那龙头就是艾格鲁萨的模样。

电弧在逆鳞缝隙中闪耀，紫白色电浆跃动。六边形鳞片在眉心形成雷霆图腾，随能量闪烁。眼球覆盖晶状鳞，黄金瞳孔中暴风眼悬浮。龙角螺旋刺向天际，内部流动液态闪电。角尖环绕的球形闪电直径超三米，青蓝色能量鬃毛垂落，闪电束浓缩，留下发光残影。颚骨张开，舌上倒刺缠绕电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