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接下来还要做什么?”
“你说如果我被害得不能人道,终生难有子嗣了会怎么样呢?”
容疏和安大夫都看向了穆泽。
穆泽朝着安大夫一笑,“还得麻烦安大夫在给姜雪扎完针后再给我扎一下了,我知道你会的。”
安大夫看着穆泽,只觉得这人惯会得寸进尺。“我不会。”他迅速的在姜雪的几个穴上落了针
姜雪只觉得继那碗药后又有人拿针扎她,在百会穴、迎香穴上落了针。她闷痛地哼了两声,又觉得浑身舒畅,一股清凉之气在体内回旋,原本一直徘徊不去的热气终于彻底的降下去了。
睡意袭来,她也就睡了过去。
“你不是想要知道春日醉用了什么药材吗?我告诉你。”记忆中,这位安大夫一直想要知道原主酿酒用药材是什么?
安大夫回身看向他,眼神怀疑的问:“真的?”
“如果你真的做到了,我就告诉你。”穆泽看向已经安稳下来的姜雪,“我不至于骗你。她好了吗?”
安大夫冷哼,“没呢,还要再喝一碗药。”
穆泽也不在意安大夫的态度,他过去隔壁屋子躺着装病了,“我去隔壁,您老记得去。”
安大夫皱眉,“传出你不能人道,难有子嗣的消息有什么好处?你也是皇子吧。”安大夫不解,穆泽是七皇子,为什么要传出这种让自己彻底与皇位无缘的消息。
“自古皇家多争斗,你觉得我这样的能逃过皇位之争。前不久还被打了。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迟早要被害的,还不如我自己下手。”
安大夫嘴角抽搐,“谁会害你,谁不知道你不堪大用呀。”
容疏跟安大夫说起件事:“安大夫,你可知宁可错杀不可放过。七皇子不是,四皇子是呀。如此优秀的四皇子怎么会有个无能的七皇子,再说七皇子的确受宠。七皇子的婚事也可以为四皇子拉拢不少人。”
穆泽喝了一杯欲魂散,然后脸上便蔓延上了红晕。“你可以施针了”他对着跟过来的安大夫说。
安大夫无奈地摇了摇头,拿出银针在穆泽身上施针。穆泽忍着轻微的刺痛,心中盘算着后续计划。
“容疏,我记得贺楠他们在春意酒楼看戏?”
“你是说添油加醋?”容疏似乎也想到了什么。
“七皇子被害的事还是要知道人越多越好。这样,七皇子不愿待在这人人都知他不能人道的地方的心情就会更急切了。”
“你就那么想要去封地吗?”容疏很好奇。
“前几日我赎了个花魁回来,六皇子和姜明珠同时找了过来。”穆泽用容疏常用的阴沉丧气的眼神看着容疏,“我的四哥还敲打了我一次,让我谨言慎行。”
“这样循规蹈矩的生活不是我过的”穆泽一边说着,一边脱下衣服,“应该还要浸泡冷水里才真实吧”
容疏回了声:“是,我去让人抬冷水过来。你就泡在冷水里等着太医来。”
安大夫写下一张药方,“顺便把这药方也拿过去。”
“不是扎针就行了吗?”
“再喝个药保险。写吧。”安大夫把纸笔递给穆泽,“你的酿酒方子里添加的药材。”
穆泽接过笔刷刷写了下来。“这其实不是秘密,酒楼里的酿酒师也会酿,只是我会在他们酿酒的水里添了这个红尘草的汁液。红尘草,通体火红,埋在尘土里。常在沙漠角落里无人注意,被经过的人当成好看的野草”
安大夫惊讶的看着这纸上画的红尘草,“我曾在沙漠看到过,牧族人常用这个装扮喜房。”
“我也是在牧族商人手中得到这株草,当时觉得好看,想要给酒水染个喜庆点的颜色,结果发现了这株红尘草的妙用。”穆泽说起原主当初的想法。
安大夫感叹:“你真的很有学医天赋。你真的不学?”安大夫一直想要七皇子跟他学医。
“不学。”穆泽拒绝道。
这时安平的声音传来了,“殿下,太医来了。”
穆泽给容疏回了个眼神。容疏立马出门请太医进来。
“各位太医请进,殿下在里面。”容疏的脸上恰到好处的露出了一丝急切。
几位太医来不及说什么就进了里间,“臣参见七皇子殿下。”
安平冲了过来,“别行礼了,赶紧给我们殿下看一下。殿下一回来就泡在了冷水里,现下天气渐凉,泡在冷水里怎么行?”
容疏在一旁也说了句:“是冰水了”。
安平扯着太医上前。
太医一抬头就看到泡在水里闭着眼睛脸色酡红,周身还发散着热气的七皇子。他忙伸手把脉探息,又写下药方。
可太医们发现七皇子喝下药后吐了一口血,再去看脉象,他们发现七皇子的脉象不对,精气不足之相。于是正如穆泽所计划的那般,太医们得出了七皇子不能人道,于子嗣有碍的诊断。他们留下了一个太医,其余太医跟安平一起去了宫里。安平去了姜贵妃的宫里报信,片刻后脸色苍白的姜贵妃去了长宁帝那儿。
紧接着长宁帝又遣了太医院院正过来看诊,得出的答案还是一样的。安大夫于脉象上的研究十分精湛。
贺楠和原贺从春意酒楼赶过来,给穆泽说了春意酒楼发生的事。四皇子插手此事,把事闹到了上面。穆泽让他们宣传了一下这件事。
等到人人都知,他再去找长宁帝要求离开京城这个伤心地,以长宁帝的心思应该是会答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