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你坐镇潼关，那时候你还是'洪公铁骨'？现在？满清都会把你列上贰臣传，你信不信？\"李定国突然抓住洪承畴的辫子，强迫他望向自己！

这是杀人诛心了！

洪承畴喉间发出野兽般的低吼，竟用满语混杂着福建乡音嘶喊：\"崇祯小儿派监军掣肘时，你在何处？闯贼挖我洪家祖坟时，你们这些'忠臣'又在何处！\"他的手指抠进泥地，指甲缝里渗出鲜血：\"我降的不是东虏，是天道！\"

李定国突然大笑，他抽刀挑起洪承畴的下巴，刀锋在苍老的面皮上压出血线：\"好个天道！你在湘潭屠戮十万妇孺，他们的血就是你的天道？\"

洪承畴的瞳孔忽然涣散。

李定国拖着他的猪尾巴，一路向前……

有士兵已经给他背后插上了牌子。

百姓们看到这一幕，有胆子大了已经出来看热闹了。

“洪制台要被斩了……”

“李晋王要斩洪制台……”

“快走，去看看……”

即便是两军阵前，依旧不缺看热闹的人，当新军的枪口对准溃兵，保护百姓的时候，百姓们胆子就大了起来。

数千人围观李定国斩首洪承畴，甚至那些被收缴了武器的败军都被李定国要求前来围观。

拖着洪承畴一路来到菜市口，李定国胸中的豪气陡然而生。

贼老天……

这历史……老子改变了。

洪承畴此獠今日授首，满清大势已去。

洪承畴还想说什么，却已经被晋军士兵用破布塞住了嘴。

他看着汉中百姓对他指指点点。

昔日高高在上，连远远看一眼都是荣耀的大人物，现在被拖在地上，就像一条死狗。

原来……大人物在死之前跟普通人也没什么区别。

他们也会害怕，也会后悔。

当石头砸在他们头上的时候也会流血。

洪承畴心里有太多疑惑了，但是这辈子已经没有机会了。

李定国抓起他的猪尾巴。

\"皇天在上，后土在下！\"李定国斩断洪承畴辫子掷入火盆，青烟腾空瞬间，远处嘉陵江浪花翻涌。

\"洪武爷驱鞑虏开日月，二百七十六年养士恩，竟养出此等噬主豺狼！\"剑锋忽转，寒光映出洪承畴惨白面容：\"此贼昔年跪受崇祯帝，今日反戴建奴顶戴；昔年执《春秋》斥建州为夷狄，今反引八旗屠我华夏苗裔——春秋大义安在？圣贤教诲安在！\"

“吼吼吼……”

新军发出海啸般的怒吼。

秦政和姚奇远一脸凝重：“殿下……今日如愿了！”

沐剑屏被李定国的话感染，紧握剑柄，狠狠地盯着洪承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