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疑惑的问:“怎么了,王爷?”开口的声音是自己都没想到的娇媚迷人,甚至还有一丝失望。
任暮云抬起头看着她,眼里满是欲火,哑着嗓子说:“菡儿,你知不知道你有多迷人,我若是再继续下去…”他抱着她,没再说话。
叶若菡感受到他身体的变化,有些不舒服的挪了一下。
“乖菡儿,不要动了。”他压抑的说。
叶若菡抿了抿嘴,点点头,好似突然想起什么一样:“长公主是不是知道了?”
任暮云点点头:“是,姑母是这个世间除了你,于我而言最重要的人了。”
“那皇上和皇后娘娘呢?”叶若菡问道。
任暮云没有什么表情:“菡儿,你觉得,皇上和皇后,对我怎么样?”
“从小你便是皇后娘娘带大的,感情应该像我同我嫡母一般吧。皇上一直教导你文韬武略,所以你才成为征战四方的将军王爷,是这样吗?”
任暮云冷着脸,眼睛迸发出的杀意,吓得叶若菡一下禁了声,不知道自己哪句话惹得他不开心了,他从未用这样的眼神看过自己。
任暮云意识到自己的表情有些狰狞,下意识的拍了拍她的背:“菡儿,世间的事情,不是你看见的就是真的,你看见的,都是上位者想让你看见的,更何况听闻呢?”
叶若菡瞪着眼睛,她虽然久居后宅,上一世也甚少关注朝堂之上,但是她并不傻,她听出来提到皇上和皇后时任暮云语气的疏离,在自己说完这些世人所认知的话时,他的愤怒,她都能感受到。
任暮云恢复到之前的模样:“和你独处的时间,这样美好,不提他们也罢。”
叶若菡知道,这些年任暮云过得肯定很辛苦,绝不是世人看见的样子,可是她不忍心问,有些事过去了就是伤口结痂了,每当提起一次,就相当于将伤口重新刨开,再一次感受到那些伤痛。
她伸手轻轻抚摸他的背,结实坚挺的脊梁,愿岁月能温柔以待,抚平那些深藏在任暮云心底的伤痕。
任暮云笑了笑:“在我五岁以前确实将我照顾的很好,大概是发觉我越来越像我父王了吧。那日他定定的看着我,眼里满是厌恨,可是我仍旧看出来一丝惧意。后来我的饮食就由他亲自安排负责,不再是去皇后宫里吃。那段时间我的身体很孱弱,总恍恍惚惚,以至于险些丧命。然后姑母发觉我不对,将我带到公主府养着,那时她也才刚刚成婚,不能长久的养着我,于是给了我避毒珠。”
叶若菡震惊的张着嘴巴,他说这些,简直没有任何情绪,仿佛在诉说着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任暮云宠溺的笑着,将她的嘴巴合上:“还要听吗?”
叶若菡虽然觉得残忍,可是她想更加了解任暮云,于是点点头,又摇了摇头:“王爷,你想说便说,如果难过不想说,便不要说了。”
“在公主府的日子,我的身体养的很好,他便以公主新婚为由,又将我带回宫里,我用避毒珠验出他每晚给我的鸡汤里都有毒,为了不打草惊蛇,我假意喝了。”任暮云露出嘲讽的笑容。
叶若菡眼眶有些红,那时他才五岁啊,五岁的孩子,承担这样多的事情,甚至要有这样的心机,才能活命。
“不过还好,后来他发现他的废物儿子,文不成武不就,于是培养我做他的刽子手,大概是遗传了我父亲的天赋,再加上军中有许多父亲的旧部,在从军的路上,简单了许多。”任暮的眼睛顺着开着的窗子向外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