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身段妖娆,衣着得体,声音哀怨婉转绕梁不绝:“君在湘江头,妾在湘江尾,相思不相见,同饮湘江水。”
叶若菡不自觉也听入迷了,一曲毕,叶若菡才回过神,忍不住说:“妙哉。”
叶若蕴也笑着附和:“嗯,真是大开眼界。”
这时一个微醺的男子上台:“娘子唱得真好,嗝~”打了个醉嗝。
台上女子往后撤了一步,醉酒男子叫嚷着:“跑什么?小娘子唱得、这般这般好,给我说说来意。”
唱曲的女子状似十分惊恐:“奴家…奴家不知。”她用力的向后扯,将醉酒男子拽的一个趔趄,扑倒在地。
男子看着她从台上跑下去,晃晃悠悠的爬起来,嘴里嘟嘟囔囔:“这曲子,不就是说,舜崩于野,他的两个妃子娥皇、女瑛非常悲痛吗?这娥皇女英辅佐舜帝,千古歌颂,怎么程家小姐和叶家小姐就不能一同嫁给太子呢?”声音虽然不大,但在敢在兰苑闹事,已经让整个兰苑安静下来,甚至有人从一楼楼梯口那看热闹。
兰苑等级森严,不达到一定的地位是不允许上二楼的,哪怕有钱,也绝不允许。
二楼都是家族显赫之人,不禁都深吸一口凉气,在众人眼里兰苑的老板虽然神秘,但是妄议太子婚事可是大罪,恐怕兰苑的老板也保不住这位男子。这时,台上的男子目光状似不经意般扫了一眼叶若蕴。
叶若菡心中暗恨,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小心翼翼地看了一旁的叶若蕴一眼。尽管叶若蕴脸上维持着端庄的笑容,但是紧紧攥着帕子的手已经出卖她不安的情绪。
叶若菡也一筹莫展,若是堂而皇之与这个醉酒男子理论,恐怕第二日便会闹得满城风雨;若是偷偷离开,让人碰见更是做实大姐姐理亏。
这是一个玩味的声音响起轻声:“这位兄台怕是喝多了酒胡言乱语,太子殿下的婚事岂是你等可以随意谈论的。”
然而,台下已有人窃窃私语起来。叶若菡知道,今日若是不妥善处理此事,大姐姐善妒的名声怕是要坐实了。
男子斜着眼:“你是什么人?太子殿下的婚事,更是国家大事,怎、怎么就不许说了?况且,我说的是叶家大小姐善妒,容不得其他女子,这样的女子若是嫁给太子殿下,难道要太子殿下一辈子只守着她吗?”
叶若菡更加紧张的看向叶若蕴,只见叶若蕴脸色惨白,低下头,轻轻摇头,小声的念叨:“我没有,不是这样的。”
正在僵持之时,方才说话的男子走上台,按住那个醉酒男子:“闺阁女子名声甚重,你出言中伤是何用意?”
叶若菡和叶若蕴看向台上男子,只见他的一头如瀑的乌发用玉簪高高束起,一身浅紫色对襟长袍,优雅飘逸。左侧的腰间到肩部,绣着精美的鹰纹刺绣。腰间束着一条同色系的腰带,坠着一个紫色串白玉佩。外披一件深紫色的开襟长袍。他剑眉入鬓,挺鼻如刀,神情清冷却透露出玩味的神情。
醉酒男子冷哼着说:“你这般维护叶家女子是何意?难不成…”男子刻意拉长了尾音。
紫衣男子露出危险的笑容,拧住他的胳膊:“小爷告诉你,这叶家大小姐我虽然不认识,但是看她所做之事,定然是女中豪杰。太子还未娶亲,便与其他女子发生那样的事,完全没考虑叶家小姐的处境。这碗夹生饭,换做是我,我也不吃。”
叶若蕴听完猛然抬头看向紫衣男子,方才被人污蔑她只觉委屈。眼下有人理解她,认可她,她眼泪夺眶而出,仿佛所有的委屈都因有人理解而宣泄出去。
醉酒男子反手挥拳直冲紫衣男子面门而去,紫衣男子向后弯腰躲过他一拳,醉酒男子又是一脚。紫衣男子侧身避开后,迅速伸手擒住醉酒男子的脚腕,稍稍用力一扭,醉酒男子吃痛,单腿跪地。
“你放开我!”醉酒男子挣扎着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