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教梅尔甘夫骑着一匹黑色骏马走到整个队伍最前面,他娴熟的控制马儿转向面对眼前这八万士兵,梅尔甘夫道“继续往北三十公里就是冬沃人的领地了,你们伪装了几个月,一些人已经在这里呆了半年以上,这一切都是为了打冬沃联盟一个措手不及!
我们有八万人,而散布在整个东侧的冬沃人联盟军民有将近二百万人,如果让他们团结起来我们将毫无胜算,但如果能一口气干掉冬沃联军,那些冬沃百姓则只能沦为丧家犬到处逃窜毫无威胁”
主教停顿了一会继续道“接下来六天,我们每天需要急行至少二十公里深入沙漠,我们的最终目的地在沙漠中的城市阿肯达玛干斯,这里是连接东西冬沃特地区最重要的城市,是冬沃联盟可汗现居地,有常备军三万人左右,急行三天穿越沙漠直取冬沃人王庭,只要毁掉阿肯达玛干斯,西侧的冬沃人将无法对东冬沃人提供任何支援与资源,我们的北伐便算是成功了”
主教拔出腰间的骑士剑“这一战最关键的是速度!在周边冬沃人支援他们的王庭阿肯达玛干斯前抵达该地!现在,检查你们的行囊,每个小队长检查自己小队人员是否带有足够三天的食物!剩下五天食物补给队会在第三天开始每天定额发放,这也就意味着这一战我们没有任何退路可言,抵达目的地之后两天内拿不下阿肯达玛干斯我们就只能等着饿死,所有人都听明白了吗!”
主教的声音在这森林里迅速传开,当然了后面的人只能等前面人将信息传递下去,但此刻前面的人皆是高呼明白,于是后面的队伍也只得跟着附和~很快各小队长检查完自己小队的食物储备情况并向他们的直属上级汇报,就这样层层负责汇报后将结果反馈给梅尔甘夫。
当然了,实际上食物问题几周前就已经交代过了,每个人都拿到了官府提供的钱和部分食物让他们自行在今天前补齐三天的量,食物并没有过于硬性要求,因为有的人有魔法行囊他们想吃点好的则会购买大量肉类和不适合在平常久存的食物,一些人甚至携带大量酒水,但入伍短且地位低的士兵买不起昂贵的魔法行囊,那就只能携带大量适合补充能量和储存的干粮,风干肉之类并且急行中携带这些干粮也会加速体能消耗,因此这一次穿越沙漠直取冬沃联盟王庭对很多人而言是一次非常危险的行动,确保充足的食物足够的体能是这次行动最最关键的。
等统计完,极少数人仍存在携带食物不足的这时候补给队会按照不足比例给他们进行补给并强调食物的合理分配,如果行军途中因为食物不足导致掉队是会直接被大部队抛下的,虽然整个急行六天并不是一直在穿越沙漠,中途会抢占两处据点,但一旦掉队即便被留在据点也是很危险的,依据行动指令,据点任何可食用品到时都会被大部队直接给带走,留在据点的人将只能凭自己本事去弄来食物……
对于行军中擅自脱离大部队的人则会直接格杀防止行动提前被知晓的可能。
一切就绪后,梅尔甘夫骑士剑向前一举,先锋圣堂骑士团开道先行,而后是两千轻骑与一千巴图家族的飞蝗骑紧跟着,再之后都是步军快速跟着行进,但其中也有骑马的指挥官以及梅尔甘夫向魔法学院借的八十名高阶魔法师,这些魔法师也是本次行动得以执行的最关键所在。
所有骑兵中最精锐的圣堂骑士很快脱离大部队往前方探开路,他们在这次行动中充当斥候,这无疑是最精锐能打的斥候队了,圣堂骑士团要确保大部队不被人发现,这是八万人的部队,正常情况下想要做到这点几乎不可能,但这是沙漠,行军中碰到冬沃人的可能性本身也不是很大,骑士团作为眼睛扩大这个视野圈,一旦发现骑骆驼的人或者小据点就立刻进行清除,万一有什么较大规模无法自行处理的就第一时间联系飞蝗骑围剿,冬沃人擅长骑射,然而少量的敌人面对飞蝗骑也只能等死。
就这样大部队行进一天半抵达第一处据点,80名骑着快马的魔法师与80名圣堂骑士已经先绕戈壁大一圈跑到据点后方,而前方的大部队则在离据点不足一公里的地方暂时停止前进而是展开巨大的口袋阵。
绕后的160人很快依照主教约定的时间行动,他们骑着战马迅速接近据点,据点的冬沃人根本不曾收到有战争消息,因此这里的士兵只按正常的规律行动,在这茫茫大沙漠大部分时压根没什么事,他们中的绝大多数人此时还在睡觉,然而突然大地一阵阵颤动,随即大量沙土化为沙海淹了过来,那些士兵中绝大多数人连反应时间都没有就被沙海彻底淹没,而这一切当然是那些魔法师的杰作,当然了,更切确的说是擅长土系的魔法师们的杰作。
少数提前发现不妙的士兵和冬沃人骑上骆驼或者马匹往东南出逃,然而他们很快再次陷入绝望,由八万人组成的巨大口袋阵早已严阵以待,大部分出逃的冬沃人被连人带马或者骆驼直接射成刺猬,但有两个及时投降的家伙活了下来,两人表示愿意当内鬼替大部队引路。
主教拿出一份修改过的地图问其中一人自己画的路线图是否正确,那人却说他们的路线非常完美,并装出惊讶于奥多人竟然已经提前探查了沙漠路线。
然后那人被梅尔甘夫身边的将军一剑劈了,旁边另一人吓得直接尿裤子,梅尔甘夫再次拿那份地图问对方“请问这条路线是否可以通往你们的王庭阿肯达玛干斯?”
那人不敢看,梅尔甘夫身边的将军一手捏住他下巴强行将他目光定在主教手中的地图上“快回答!”
“别杀我,别杀我!我什么都愿意做!我真的什么都可以做!”那投降者此刻被两个人控制着,否则他一定跪在主教脚下舔他那满是沙子的军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