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夜的瞳孔微微收缩：“……你怎么知道？”

江时宴的目光沉了下来，他没有回答，而是缓缓抬起手，食指指向苏夜的左胸口。

“因为你的心脏还在跳动。”

“你的体温是热的。”

“你的意识没有完全崩溃。”

“如果你真的只是数据流中的一段程序，那你现在……应该已经消失了。”

苏夜的手指微微收紧，他低头看向自己微微颤抖的手掌。

——他的心脏，还在跳动。

——他的皮肤，仍然有温度。

他，是真的……活着？

“你们的挣扎，毫无意义。”

那个“苏夜”缓缓抬起头，目光漆黑如墨：“你们以为，只要‘相信自己是真实的’，就能改变现实？”

“天真。”

他微微勾起嘴角，眸光带着一丝嘲弄：“你们所看到的一切，都是被允许看到的。”

“你们所相信的一切，都是被设定好的。”

他缓缓向前迈出一步，居高临下地看着苏夜：“无论你承不承认——你都只是个被制造出来的‘试验品’。”

“而‘真正的苏夜’……”

他顿了一下，嘴角微微上扬：“或许早就已经死了。”

苏夜的心脏猛地一紧！

可就在这时——

江时宴的手猛然攥紧，眼神冰冷：“那又怎么样？”

他缓缓走到苏夜身前，挡在他面前，声音沉稳而冷冽：“他是谁，不重要。”

“重要的是——”

“他活在这里。”

“活在这一刻。”

“活在我们身边。”

他的语气没有丝毫动摇，每一个字都如同锋利的刀刃，劈开了那个“苏夜”的言语攻势。

苏夜的心脏，猛然剧烈跳动了一下。

他抬起眼，看着江时宴的背影，呼吸微微一滞。

那个“苏夜”看着江时宴，眯起眼睛，似乎有些意外。

片刻后，他低低笑了一声，似乎有些遗憾：“……有趣。”

“看来，你们暂时不会崩溃了。”

“不过——”

他眸光微微一沉，嗓音带着一丝意味深长：“你们以为，这就是全部的真相吗？”

空气，在这一刻，彻底凝固。

——真相，仍未浮现。

——他们，仍未逃离这个巨大的“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