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
灰头土脸的余乐回城了,
他和余音是双胞胎兄弟。
余乐是瀚海国财主,但他志不在神州,一心想将生意做到罗刹,安南,高丽…等别的国家。
十几年来不断亲自押队出征,都是赔的血本无归,好几次差点死在异国他乡,但他仍旧乐此不疲。
神州的丝绸,茶叶,瓷器等本是非常受欢迎的。就是不知为何,近百年来,神州附近的国邦都不愿与神州十国做生意,几无往来。
余氏商行,在神州之外很不受待见!
“家主,二哥怎么了?浑身湿漉漉的,老在昆泽山里晃悠。”
余乐是余昭元的终极拥趸,无论走到何方,见到谁,都会夸自家的红衣公子,说他的九弟是个盖世天骄。
“他只羡鸳鸯不羡仙。”
余昭元若有所指,得知唐嫣儿的回应后,余音已经把昆泽山的大小溪流,河道翻了个底朝天,现在打算杨帆出海,去北海找那只象征他幸福的鸳鸯。
“听说张道长成为你剑侍了,他在哪儿,我想去跟他叙叙旧。”
“你认识他?”
“莫逆之交。”
余昭元头晕,音乐两兄弟他是真搞不懂。
张穷水笑呵呵地走过来:“余乐兄弟,好久不见。”
余乐过去给道士个熊抱,二人关系看似亲如兄弟。
“漠北一别三载,张兄似乎年轻了不少。”
余乐上下打量一番,张穷水已经把胡子剃得干干净净,看起来就像个四十几岁的中年男子。
“日日跟在公子身侧,左右尽是人间绝色,贫道也是倍感压力,往后怕是得日日修面才行。”
二人旁若无人,推杯换盏,互诉三年来各自的遭遇。
原来,
张穷水之所以在漠北隐世苦修也能知道余昭元,并且对其甚有好感,都是因为当年余乐在大漠中迷途,被张穷水救下,二人一见如故,成为莫逆。
余乐在张穷水面前将余昭元夸上了天,说他如何如何绝美,如何如何潇洒,如何如何睿智…
“你既然知道臭道士下落,为什么不告诉公子?”
音儿听完,恼怒喝问。
“张兄特意嘱咐,不让我将他的行踪透露,大丈夫一诺千金,我当然不能说。”
余乐对天拱手,表明自己是个注重信义之人。
“你个榆木脑袋,你重信守义,你可知公子为了找到臭道士,花了多少心血?动用了多少人力物力?那庚长风现在还在大漠中跟自己的心魔战斗呢。”
音儿狠狠拍打余乐的后脑勺,惹得余乐连连绕桌而逃。
这丫头,没几个人惹得起。
“一来嘛,我知道家主肯定能找到张兄;二来嘛,我确实答应过张兄,怎能失信于人呢。”
“音儿,别打了。”
余乐躲避间还不忘解释求饶。
他重信重义,实在不是迂腐,也注定很难成为一代巨贾。
音乐两兄弟,一个重情,一个重义。
虽相帮余昭元,可永远也得不到重用,二人对此并无怨言,红衣公子有这样的哥哥,实在是莫大的幸福。
…
夜晚,
应龙殿正堂,
余氏兄弟姐妹八人齐聚一堂,这是非常难得的机会。
大姐余诗曼在万米高空中盘旋,她也算参加了此次聚会。
除余音,余乐两兄弟外。
其他五个按年纪分别取名:宫商角徵羽。
可想而知,当年的余慢神是有多爱听曲,多么纨绔。
这五人也都是余氏财主,分别掌管着一个国家的余氏商行。
余昭元能够顺利压榨九大财主,他们起了非常好的带头作用,积极响应余昭元的一切指令,四处为他征收“美人”。
“余羽,你今年赶跑了几个掌柜?”
“两个,我南蜀国的掌柜都太过重情重义,不管我如何折腾,他们就是不退出我余氏,实在顽固得紧。”
“我就了不起了,今年赶跑了十五个掌柜,里面有七八个老掌柜。现在土方国已经有反余会了,处处跟我余氏作对,他们取得了不俗的成绩呢。”
“你算什么,还得是大哥厉害,汤谷城百万民众,如今只剩五十万,十年时间,赶跑了一半。”
“那是家主帮他,否则以他的能力,哪能取得如此成就。”
…
七人彼此攀比,都以搞垮余氏为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