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余昭元自百米高空落下,虽有天道之力裹身,依旧让他心胆俱裂。
林中咔擦擦声不断,压断了无数树枝他才落地。
扬起大片枯叶断枝,嘴里鼻子耳朵里尽是杂草枝条。
身上的红衣早已成了布条,模样着实狼狈至极,所幸山林中无人,世人见不到他这惨相。
“老小子,真是老小子。”
余昭元靠在棵大树后怒骂,赌徒两百多岁的前辈高人,一天摔他好几次,最终还是被他得逞。
随后他又哈哈大笑起来:“赌徒啊,你就是本公子打开北港城,打开临闾关的钥匙。”
以黄金马车和四奇兽做赌局,他自然会赢,然而最主要的目的并不是征集赌徒为剑侍,而是绛衣门和北港城主。
“咯咯咯咯…”
许久后,一只肥大的“野鸡”缓缓向余昭元走来,这鸡啄着枯枝败叶,在他附近晃来晃去,就是不过来。
“你们还有脸来啊,害本公子变得如此模样,真是群废物。”
见这“野鸡”不是金嘴,余昭元破口大骂,捡起地上的枯枝就向它砸了过去。
而此时,躲在极远处的人瑟瑟发抖,他犹豫着要不要出去,公子发怒了,他可惹不起。毕竟是自己无能,没有接住他,害他摔得如此狼狈。
那野鸡只是“咯咯咯”的叫着,也不跑,转身用屁股对着余昭元。
“弱鸡,滚开,本公子自己走。”
余昭元起身扶着树,正准备离开时,突然脸色大变看向了远处。
有杀气…
“咻~”
一支铁箭向那肥硕的野鸡疾驰而去,
就在野鸡即将中箭时,它眼中突然寒芒四射,猛地跳起,一爪将铁箭抓住后假装中箭倒地,静待“敌人”前来查看。
余昭元紧贴着树藏匿好身形,心思急转。
是谁?
难道是绛衣门的人?
赌徒为人还算正直,不至于会让他们干出偷袭的事啊?
他盯着那箭看了会儿,这才松了口气。
“铲型箭头,原来是猎户。”
他认出这是普通猎人用来射杀禽类的箭矢,刚才也没感觉这箭有多大的威力,看来是他小题大做。
来人不是敌人,只是个普通百姓而已。
余昭元走出去,一脚将装死的肥鸡踢了起来,骂道:“滚,本公子要去赵国百姓家里借宿,用不着你们保护。”
肥鸡站起来眼泪汪汪地看着余昭元,好像是求他不要任性。
余昭元气得又是一脚:“再不走,治你护驾不力之罪,拔了你的毛。”
野鸡听得此话,掉头就跑。
急忙跟藏在远处的那人汇合,用头拱着那人寻求安慰,好似受了莫大的委屈。
“公子不进城,去乡野作甚?”
他虽疑惑,可不敢违令。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过后,一个精壮的汉子从树丛中窜了出来。他肩上扛着几只野兔,手拿长弓,背负箭矢,是个典型的猎户。
汉子见到余昭元后一愣,刚刚明明听见是野鸡的声音,怎过来后变成这般的美男子了?
“先生,您没事吧,我还以为是野鸡呢,实在抱歉!”
汉子回神后,连连道歉。
他不认识我?
余昭元有些纳闷儿,神州还有人不认识本公子的?
低头一看,这才扶额自嘲:没了红衣,青衣美人和黄金马车,谁还认得出他是余昭元?
“是小生吓跑了那野鸡,害大兄箭矢落空,是我该道歉才是。”
余昭元连连鞠躬致歉,说是自己的错。
“哈哈…原来如此,无妨无妨。”
壮汉豪迈一笑,适才他心里还嘀咕这俏先生怕不是野鸡精吧,为何如此好看,简直比他见过的所有美娘子还俊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