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长,您来了,我这里抓住两个破坏生产的人!”
钱大壮立即先开口,脸上换上了一副谄媚的表情,但眼中的慌乱却无法掩饰。
陆良辰皱着眉头扫视众人,目光最后落在钱大壮身上,声音低沉而威严:“钱大壮,你这是要抓谁啊?”
钱大壮的气势顿时矮了半截,该死的,他忘了,这个女人,好像是陆良辰的女人。
不过他觉得,自己是有理的,因此,立即开口:“陆厂长,他们私自闯入仓库……”
姜海棠趁机掏出那块布料,语气急切。
“陆厂长,我们发现实验布料被人调换了!才来仓库查找的,老周可以作证,但钱组长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要抓我们!”
她提到了老周,其实是有一定风险的,毕竟,老周似乎有些摇摆不定。
老周在陆良辰的凝视下,缓缓点头:“陆厂长,是这样的。”
陆良辰脸色严肃的接过布料仔细查看,手指轻轻摩挲着布料的纹理。
“钱大壮,你说说是怎么回事?”
陆良辰的声音变得冰冷,仿佛寒冬里的北风,让人不寒而栗。
钱大壮的额头开始冒汗,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
“不是的,陆厂长,她撒谎,我们提供的布料怎么会有问题?一定是他们没有办法解决问题,才故意找事,一定是这样!”
他的声音开始颤抖,语气中充满了慌乱与心虚。
“钱大壮,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啊,你以为,我们还没调查清楚你和秦永良的关系?”
陆良辰的声音如同一记炸雷,在仓库内响起。
现场一片死寂,只有寒风呼啸的声音。
钱大壮的脸色由青转白,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他没想到,这么快,就调查到他的身上了,他心中满是恐惧与绝望。
陆良辰转身对保卫科的人说:“去把仓库彻底检查一遍,所有布料的进出记录都封存起来,尤其是实验用的布料。”
他的语气不容置疑,接着,他又看向姜海棠和黎景程。
“你们跟我到办公室详细汇报情况。”
钱大壮眼瞅着事情不好,直接扑上来抓住陆良辰的胳膊,眼中满是哀求。
“陆厂长,您听我解释。”
“放手。赵凯,带走!”陆良辰一把甩开他,语气冰冷而决绝,“从现在开始,你停职接受调查!”
雪花纷纷扬扬地落下,姜海棠和黎景程跟着陆良辰走向办公楼。
仓库门口,钱大壮瘫坐在地上,崭新的军大衣沾满了污泥,显得狼狈不堪。
赵凯带着几个人,将他一把拉起来,走向保卫科,他的身影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老周看着走远的背影,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暗自庆幸。
好在,他关键时候没有掉链子。
要是顺着钱大壮的意思,肯定要完。
不过,他也有错误,还是提前找保卫科的同志说清楚,还能落得宽大处理。
远处传来零星的鞭炮声,春节就要到了……
陆良辰办公室,暖黄色的灯光洒在桌面上,给人一种温暖的感觉。
姜海棠和黎景程将事情的起因和他们的怀疑说清楚后,匆匆告辞。
马上就要过年了,他们的目标是过年前将固色问题解决清楚。
只有解决问题,他们才能安心回家过年。
回到实验室,白炽灯发出轻微的电流声。
黎景程虔诚地开启下一轮实验的准备工作,玻璃器皿在灯光下折射出细碎的光。
姜海棠站在一旁,一句话也没说,但心里却一样紧张。
“第五十八次。”
黎景程往锥形瓶里倒入淡蓝色的固色剂,药液接触空气的瞬间,腾起一缕若有若无的白雾。
他的手腕因为长时间持握试管,微微有点插兜。
姜海棠则将搅拌棒缓缓插入染缸,靛蓝色的染料在漩涡中翻涌,像极了他们这些天来挥之不去的焦虑。
这一次,实验进行得很顺利,三个人在实验成功的那一刻,欢呼雀跃。
欢呼过后,黎景程直接躺倒在地上,四肢舒展,仿佛要将这些日子的疲惫都释放出来。
“总算解决了,真累啊,我想美美地睡一觉。”他的声音中带着难以掩饰的轻松与疲惫。
“我们休息吧。好好的睡觉,等睡醒了,回家过年。”姜海棠浅笑着说道,嘴角的梨涡里盛满了喜悦。
她的眼睛亮晶晶的,仿佛藏着漫天星辰。
段长河将黎景程拉起来:“地上凉,我们回宿舍睡去。”
两个人走远,姜海棠去了舒启华的屋里。
屋内弥漫着淡淡的药味,暖炉烧得正旺,却驱不散空气中的寒意。
天气越来越冷了,舒启华身体太差,已经病了有一段时间了。
此时,她正躺在床上休息,面色苍白,看到姜海棠,想起身,被姜海棠拦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