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鎏保持着被阿利贝搂住的姿势。
淡淡的松香味又一次萦绕在她的鼻尖,有呢喃声。
“好乖啊。”
“……”
枝鎏被这类似调戏的话说的耳朵微红,随即脑袋被阿利贝轻轻揉了揉,微卷的棕色波浪在阿利贝的手中揉捏。
翠绿的眼睛里早就没了什么糜烂的庸俗。
他直起身,仿佛还有些留恋。
作为星际联邦中独树一帜的财阀,钱,对他们来说不过是一串数字,金石,不过是他们众多财富中的沧海一粟,而权利,不过是飘渺中的浮萍。
它可以属于任何人。
阿利贝修长的身形站在房间的门口,门的对面,是载歌载舞,寻欢作乐,奢靡又颓废的表象。
他微微倚靠在门边,手中的光脑还在不停地闪烁着光。
不出意外的,又是帝克莱尔在星海里发疯把矛头顺向了拍卖行。
可惜,他只是一个没有实权的私生子,怎么又可能接触的了游离财阀之外的拍卖行呢?
帝国的皇帝,似乎找错了人呢。
阿利贝笑的很舒坦,他看向枝鎏的视线中也带着些其他的情绪。
他转身,走进房门,然后点开暖光灯,接着侧过头意味不明的说了一句:“不过来吗。”
枝鎏没有回应他,但还是跟着走了进来并且把门带上了,接着又得到了阿利贝的调侃:“真的好乖。”
“……”
阿利贝神色自然,他走到卓台前并且身出手将衣领的扣子扯开了几下,翠绿色的眼睛中有惬意和自在,他似乎并不喜欢被束缚的感觉。
灯光撒下来为他的脸渡了一层薄薄的光,看到这样的他,枝鎏说不出现在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0567,我该叫你这个名字吗?”
枝鎏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因为她发现阿利贝似乎非常喜欢自问自答,更何况她也不能说出自己的名字。
一时间,没有人再说话,这种沉默的氛围让她感到慌张。
阿利贝自顾自的打开桌子后面的瓶罐,瓶罐发出的声音在安静的环境中显得非常的突出。
他垂眸看着瓶子中的液体,翠绿色的眼睛里是你很难从中看到的隐晦的神情。
“我其实并不想叫你0567。”他一边说着却没有看向枝鎏,语气比较的散漫。
“这个项链的标号,是上一位留下的,你不过是他们捡来的替代品。”
阿利贝一边说着,一边开始晃荡着瓶子中的液体。
他的表情称不上喜怒,似乎只是对此而感到了一些的困扰,又或者说是对一件物品而所拥有的独占欲。
枝鎏抬起眼平静的看向他。
“所以呢。”
这是这么久以来,枝鎏为数不多的主动出声。
阿利贝有些惊讶,他放下了手中的瓶子,矜贵的脸上是面对主动开口的猎物而产生的浓厚兴趣。
“所以?”
他反问了一下,又紧接着笑笑,那笑声里更多的是自负和自满,“所以当然是要想办法给属于我的女仆打上属于我的标记。”
“……”
这并不是一个什么很好的预告。
枝鎏的目光落到那个漆黑的瓶子上。
她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也许是枝鎏露出的目光太谨慎和忌惮,以至于阿利贝笑的有些开怀,“别紧张,放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