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里面藏匿着什么比较坏的东西。
枝鎏面不改色,她从善如流的微微弯腰,她不可能去忤逆,因为对于现在的她来说,活下去是最重要的事情。
“我当然是以您的意志而前行。”
阿利贝眼中的笑意加深,他的目光有赞许,但是更多的,还是藏在里面的冰冷的审视。
但是他并没有把这种审视表现出来。
以他的意志而前行。
这是一句多么充满诱惑,多么迷人的话语。
在这一刻,他决定让自己的猎物再喘息几下,他可以不那么快的下手,将刀落下。
毕竟乖巧的猎物,也总是会惹人怜惜,不是吗?
——
和乱作一团的帝国不同,南联邦此刻可以称得上是水生火热。
不为其他的,单单只是因为南联邦首席回来了。
那个男人,他,回来了!
亭鹤一身黑色的风衣,南联邦首席特有的象征被他佩戴在左手的指间。
黑色的面具覆盖住他的半张脸,面具下的眼睛是鲜血般的冰冷和肆虐。
他手中的光枪在指尖旋转,亭鹤每往前走一步,风衣上沾染的颜色就加深。
那是鲜血和其他液体粘合在一起,变做深色的痕迹。
哀嚎和哭泣,悲伤碰撞,冰冷的器械没入人体皮肉的声音。
在此刻和亭鹤枪枪命中的声音相得益彰。
“禀告首席,残余败党已清除完毕。”
这种肃清,和没有任何情感的肆虐方式,让亭鹤并没有完全净化完成的精神体,隐隐有了发狂的征兆。
但是他依旧面不改色的咽下了喉间的猩甜。
在这一刻,他是整个南联邦所景仰的首席。
他是所有南联邦贵族都挥之不去的噩梦。
他是冷酷,残暴,疯子的代名词。
没有人会在这种时候敢抬头看向他们的首席,以至于亭鹤可以默默的将身体上的疼痛湮灭于情绪当中。
这没有什么。
对他来说,这不过是一次简单到不行的平定。
痛苦和鲜血以及死亡,是他往前的人生中最正常的底色。
在咽下最后一抹猩甜后,亭鹤突然想起,并且开始怀念起枝鎏。
这个时候的她应该在做什么?
她会和靖律离开吗?
她有每天按时吃饭吗?在自己不在的日子里。
她有怀念或者说想到自己吗?
他的心有些热。
真想快点平定掉这一次的反叛,真想快一点回到她的身边,明明不过是只离开了一小会儿,他就无比的开始怀念。
然而就在这时。
一直跟随在亭鹤身后的副官发现首席没有再前进了。
他停在了那里。
就像一座雕塑。
在下一秒通体漆黑的精神体出现在副官的面前。
兽类狂躁暴虐,疯狂的讯号在副官的大脑中传递。
副官不敢说话,他胆战心惊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
接着,他看到南联邦首席缓缓的侧过身,黑色的风衣下全是星星点点的血迹,那双猩红的眼睛,在昭示着当事人的精神极其不稳定。
这又是一场腥风血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