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道里的荧光灯突然全部熄灭,黑暗中,龙煞听见保险栓拉开的声音。他摸向腰间的匕首,却发现掌心全是冷汗——这把陪他闯过西伯利亚雪原、南桑国火海的刀,此刻竟比老家冬天的铁轨还要冰冷。而远处,传来苏璃焦急的呼喊:“龙队!合作社地面突然来了二十辆武装车,车牌……是咱雇佣兵组织的制式编号!”
黑暗中,负责人助理的手机屏幕亮起,上面显示着实时监控:龙煞的媳妇正站在自家门口,怀里抱着刚满三岁的孩子,几个黑衣人正从老槐树后慢慢靠近。他用俄语轻声说:“现在,你有两个选择——要么放下武器,看着你的家人成为下一批‘大豆种子’;要么……”他顿了顿,“带着你的小队,永远消失在黑潮的漩涡里。”
龙煞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出屯子东头的老井、夏天晒得黝黑的玉米地,还有媳妇蒸的热气腾腾的豆包。当他再次睁开眼时,匕首已经无声滑入掌心,而耳机里传来熊王带着哭腔的东北话:“队长!咱屯子的老槐树被人砍了!那帮孙子,连咱小时候刻字的树皮都没留啊!”
地道深处,不知何处的通风口突然灌进冷风,带着老家冬天特有的、令人鼻腔刺痛的干冷。龙煞紧紧握住匕首,感觉手背上的旧伤疤正在发烫——那是当年为救三儿,被北极熊抓出来的五道血痕。他突然咧嘴一笑,在黑暗中露出白牙:“告诉弟兄们,把催泪弹换成二踢脚,咱今儿个,要让这帮孙子知道,东北爷们儿的老家,不是谁想挖就能挖的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