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在离埋伏点二十米处突然熄火,驾驶座里摔出个血肉模糊的人。龙煞冲过去,发现是松江市的线人老周,怀里抱着个金属盒子,指甲缝里嵌着黑章鱼形状的碎玻璃。“龙……龙队长……”老周咳嗽着,血沫子喷在金属盒上,“他们……在冷链车里装了定时炸弹,还有……还有给你的信……”
信是用东北老棉纸写的,墨迹还没干:“龙煞,尝尝咱东北的‘新大豆’如何?每个冷链车都是颗种子,等到秋雨一浇,满地都是黑章鱼的触手。”龙煞撕开金属盒,里面躺着五支试管,液体呈暗红色,冻成冰棍状,底部沉着细小的黑色颗粒——和在冷藏室看见的生化武器一模一样。
“队长!后方有车队!”死神之眼的狙击枪在千米外响起,第一辆追击车的油箱被打爆。龙煞抬头望去,二十辆SUV正碾着大豆地冲过来,车灯组成的光网像极了黑章鱼的触须。他突然想起老周临死前的眼神,分明是在暗示:冷链车是诱饵,真正的杀招在后头。
“全体后撤!”龙煞拽着苏璃钻进地道——这是当年抗联留下的防空洞,入口藏在老槐树桩底下。熊王殿后,把剩下的炸药全甩向追兵,爆炸声震得地道顶往下掉土。夜枭抱着电脑边跑边喊:“队长!追兵的通讯频道在唱《我的太阳》,是意大利雇佣军的暗号,和东欧基地那帮孙子没关系!”
地道尽头是个废弃的砖窑,月光从通气孔照进来,映着墙上的抗联标语:“宁死不做亡国奴”。龙煞摸着斑驳的石灰字,突然听见头顶传来直升机的轰鸣。他掏出卫星电话,刚拨通国际刑警的号码,对面就传来急促的英文:“龙!我们追踪到黑潮的货轮在渤海湾抛锚,船上载着足以感染整个东北平原的病毒!”
“奶奶的!玩得挺花啊!”熊王往地上啐了口带土的唾沫,“咱屯子的老辈人说,对付海里的八爪鱼,就得把它拖到沙滩上晒成鱼干!”苏璃突然指着试管里的液体,冻成冰棍的红色正在融化,露出底下蠕动的黑色——那根本不是颗粒,而是活着的寄生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