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煞摸着兜里的槐木吊坠,突然想起白天遇见的唐装老者,他袖口的老槐树图案,树干上多了道伤疤,跟老北风断刀上的痕迹一模一样。他走到落地窗前,望着楼下闪烁的霓虹灯,突然看见街角有个戴狗皮帽子的身影,后腰别着的匕首,刀柄上的老槐树纹路在夜色里泛着冷光——正是在基地遇袭时出现的那个模仿者。
“全体注意!”龙煞对着对讲机低语,“把峰会发的智能手环全摘了,咱东北人不戴会咬人的玩意儿。”他掏出在迪拜买的加密卫星电话,刚要给合作社打电话,却发现信号被干扰,屏幕上跳出条匿名短信:“龙煞,当你在洋楼里喝香槟时,老槐树村的井水,已经被滴入了第一滴‘北极星’的精华。”
短信附带的定位,正是合作社的老井。龙煞的后背瞬间绷紧,想起下午和日本专家聊的纳米灌溉技术,对方反复强调“必须使用配套的种子”,而那些种子包装袋上的老槐树标志,槐树疤处都多了个黑点,像极了黑章鱼的眼睛。他突然明白,所谓的国际合作、先进技术,不过是黑潮余党换了身西装,把当年的病毒战变成了“科技扶贫”。
迪拜的夜风卷着细沙,打在玻璃窗上沙沙响。龙煞望着远处的人工岛,那些用沙子堆成的高楼,终究比不上咱屯子的黑土地扎实。他摸了摸衬衫口袋,里面装着从合作社带来的大豆种子,颗粒饱满,带着黑土地特有的土腥味。他知道,这场在洋楼里摆的“苞米碴子会”,表面是谋划发展,实则是另一场看不见硝烟的战争——敌人用科技当伪装,用投资作诱饵,要在咱屯子的黑土地上,种下新的“黑潮种子”。
而在老槐树村的晒谷场上,虎娃正跟着夜枭学用无人机撒农药,却没注意到无人机的螺旋桨上,不知何时多了个极小的黑章鱼贴纸。合作社的冷库前,刘大爷正和那个戴唐装的老者唠嗑,对方手里的保温杯冒着热气,杯身上印着“北极星农业”的字样,却在logo角落,藏着半片槐树叶的图案,叶脉走向和黑章鱼的触手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