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祭司的艾弥修斯居然告诉自己不要去相信神。
这也太奇怪了吧。
一个神的使者,居然拒绝她成为信徒,并且告诫,甚至可以说得上的厌恶神。
“斯洛,你觉得艾弥修斯是一个怎样的人?”
“艾弥修斯?”
斯洛疑惑地看向枝鎏,听上去像是第一时间并不认识这个人,可是斯洛不是说他们是老朋友吗?
又过了几秒钟,斯洛才反应过来,他的眼中划过深色。
“你是说祭司?”
没想到祭司居然在和冕下的第一次见面就把名字告诉了她,这个连他都要想上几秒钟才能记起来的名字。
“艾弥修斯。”
斯洛又念了一遍这个名字,记忆回到了第一次见到祭祀的样子。
一个冷漠的,毫无人性的,完全不受基因影响的新人类。
当艾弥修斯面不改色地看完死刑犯的极刑后,那超脱世俗的神色,让他整个人刚出现就给斯洛留下了深深的印象。
斯洛回想完后,语气听不出什么多余的情感。
“他是神的使者。”
接着斯洛微笑道:“你是想了解祭司吗?”
不,她并不想了解祭司。
枝鎏只是想知道艾弥修斯是一个怎样的人。
于是枝鎏摇摇头。
斯洛有些奇怪,世人最想知道祭司的神秘,可为何冕下却对祭司没有一丝的兴趣,不过转念一想,他看到枝鎏望向窗外的侧脸。
也许这才是冕下与他们不同的地方。
难得斯洛亲自来接自己,“要来我这儿玩玩吗?”
枝鎏邀请到。
斯洛浅棕色的眼睛看到角落处停靠的一辆悬浮车,上面有鸢尾花徽章,于是他笑笑,“今天就不了,或许此时正有客人在等着你呢。”
“客人?”
枝鎏有些疑惑,她在这个时代哪里有什么客人,除了斯洛和阁老,靖律和……
“帝克莱尔?”
枝鎏惊呼,然后开始用眼睛在周边寻找,果不其然就看到了皇室专用车。
和斯洛再见后,枝鎏就赶紧往屋子走去。
特批给冕下居住的屋子很大,并且自带一个宽敞的花园。帝克莱尔今天没有像上次的第一次见面一样披着件鎏金披风就来了。
反倒是更像是盛装打扮了一番,
宫廷繁琐的上衣将帝克莱尔的身形衬托得无比尊贵,红宝石袖口在日光下折射出颜色,浓白修长的指骨间夹着一朵枝鎏叫不出名字的花。
在枝鎏看过来的一刹那,帝克莱尔微低头,高腰的裤子让他看上去很是高大,那双几日不见的琥珀色眸子中是一如既往的玩世不恭。
熟悉的感觉让帝克莱尔威严尊贵的身份感削减了许多。
他勾唇,对着枝鎏低下头,指骨间夹着的花顺势因为松手而落下,“很高兴再见到您,冕下。”
帝克莱尔朝前走了几步,碾碎了那朵美丽的花,他像是不在意。
花朵落下,花瓣零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