颂芝陪着笑:“和娘娘相比,不算多。”
“这余答应有意投靠本宫,倒还是懂得孝敬的。可是富察贵人是皇后那边的人,有些事还是未雨绸缪的好。”
丽嫔喝了口茶:“听说娘娘昨个儿才把沈贵人和安答应叫来宫中管教,结果今日沈贵人也没长记性。曹贵人,我与华妃娘娘提议罚跪一事,你为何要出言相斥,只是罚抄,未免也太便宜沈眉庄了。”
华妃将手中的行房档案甩给颂芝,冷眼瞧着曹贵人,希望她能给出合理的解释。
曹贵人夹在两人质问的眼神之间谨小慎微道:“华妃娘娘,沈贵人现下有孕正得皇上喜爱,如果娘娘这个时候跳出来提议惩罚沈贵人,导致龙胎有所差错,娘娘以为,责任在谁?”
华妃翻了个白眼:“若是龙胎有损,那是沈贵人自己没福气,再者,是皇后要罚,本宫不过是给些意见而已。”
“话是这么说。但难免皇上知道真相以后会对娘娘心生芥蒂,嫔妾让沈贵人与敬嫔在皇后宫中抄写女德与女训,便是要给皇后机会。”
华妃蹙眉:“机会?”
“是。”曹贵人缓缓道来,“皇后娘娘之前对芳贵人做的那些事,娘娘您不是都知道吗?沈贵人有孕,就算我们不动手,皇后那边也会等不及的,咱们不如借着此事顺水推舟,给皇后一个机会。”
华妃骤然想通,皇后是喜欢对有孩子的妃嫔下手,芳贵人那事曹琴默之前就对她讲过可疑之处,只是皇后门下的奴婢口风很紧,硬要强行打听也只会打草惊蛇。
“那咱们就静待些时候吧。”
华妃转念,富察贵人也不能放过,现在虽不足为惧,但说不定哪日羽翼渐丰,到时候就晚了。
“皇上不是最重满汉一家吗?颂芝,你去把富察贵人请来,本宫自当好好教她。”
曹贵人和丽嫔见状出言告退:“华妃娘娘,嫔妾告退。”
沈眉庄和敬嫔二人从皇后宫中出来,沈眉庄心有歉意:“敬嫔娘娘,今日都是嫔妾的不是,平白连累了娘娘。”
敬嫔在宫中多年,皇后和华妃的性子她再熟悉不过,今日是借着沈贵人之事找个由头,明日又会有其他的,不过是有意为难,拿谁当借口都一样。
“你是我宫里的人,若是咱们不互相依靠着,又还能依靠谁呢?自你进宫以后,我也多了一个可以说话的人,妹妹不必往心里去。”
沈眉庄听了敬嫔的话,才稍显安慰。
“小主,还好皇后只是让小主与敬嫔娘娘抄写文章,若是真的像华妃提议的那般罚跪,倒真是可怕。”采月说道,“二者相较,还是皇后娘娘慈爱。”
“说道此处,我也有些疑惑,皇后虽一向仁慈,每日一篇的罚抄其实让咱们自己抄了交上去便是,按照字迹也是抵赖不得的,怎得听了曹贵人所说必得是在皇后宫中抄写,岂不是多此一举。”
敬嫔在宫中多年,有些事,她自然知道,只是不好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