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在哪?”
忆菱肯定道:“是,应侍卫先去的刘太医府里,府里的小厮说刘太医出去一整天了,都没回过府里,问去哪里了,小厮也不知道。”
安陵容沉默着,心里想到了什么,不免倒吸了一口凉气。
“不过是个太医,连自己的命都要搭上不成?”
“小主,您说什么?”
安陵容垂下眼,“罢了。你去告诉小顺子,替我做一件事。”
几天后,眉庄在温太医的医治下病情有所好转,可是华妃所居住的翊坤宫却是混乱一片。
华妃气急无处发泄,拿起桌上的一个花瓶砸了出去。
“贱人,全都是贱人!”
颂芝与周宁海得得索索的跪在地上,吓得不轻。
“要不是本宫今日得闲去御花园里闲逛,竟不知下面的这帮狗奴才平日里在背后竟敢这样编排本宫!”
颂芝跪在地上快要哭出来,不知是急的还是害怕。
“华妃娘娘...娘娘息怒,下面的那帮狗奴才说的话不能信的,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娘娘千万不要与他们一般见识。”
华妃发泄完了,也冷静下来一些,她坐在木椅上,胸口依旧止不住的起伏:“说别的什么也就算了,本宫听见小罚也就罢了,偏偏扯谎说皇上送给本宫的欢宜香有问题,这不是存心是什么。”
颂芝瞧着华妃的脸色,眼见着有所缓和,才敢出声:“是,那些狗奴才是没安好心,可是娘娘,您也不能一气之下就下令把他们打死了呀。”
“这御花园的奴才都是宫里的奴才...奴婢怕要是皇上知道了......”
“怕什么?!”华妃哽下一口气,“今日不过打死两个奴才,皇上疼爱本宫,哥哥又在前朝有功,难不成皇上还会因为这件事责罚于本宫?”
华妃怒气尚未全消,但理智已经回来些许。
颂芝尤其会看眼色,她捅破华妃心中疑虑:“娘娘,奴婢觉得这件事太过蹊跷了,为何偏偏娘娘去到御花园,就正好听见两个奴才说欢宜香的事......”
眼见华妃脸色越来越黑,颂芝说话的声音也越来越小。
“你是说有人故意为之?有人特意想让本宫听见?”
华妃还在思考,曹琴默得到消息便急匆匆的赶了过来。
“华妃娘娘,嫔妾给娘娘请安。”曹琴默顾不得太多礼数,直接半蹲着,“娘娘方才所说不假,这件事的确是有人故意想让娘娘听见。”
“你干什么去了?周宁海没把消息告诉你吗?怎么来得这样晚?”
曹琴默半蹲着不敢抬头:“温宜公主有些不舒服,嫔妾一时脱不开身。”
“温宜温宜温宜,一天就围着你的温宜转,本宫的事你是一点也不顾了是吗?不要忘记当初是谁在关键时候拉了你一把,否则你一个小小的贵人,如何有机会亲自抚养温宜。”
曹琴默的头低得更深了些:“嫔妾谨记娘娘帮扶之恩,所以将温宜交给奶妈,便立刻赶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