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去,你们放开我”年溪淼越挣扎,手越痛。
背后传来冷嗤声,动作更粗鲁了。
“不去也得去,去好好看看我那可怜的儿子!”
临时搭建的灵堂,挂着一盏白炽灯,照着下方的灵位,一个用黑色绒布包裹住的骨灰前是刘辉的遗像。
遗像前跪着家中的小辈在给他烧纸,是一个还在读初中的孩子,跪在那里瑟瑟发抖,不知是吓得还是悲伤。
刘母一进来就让小孩走开,将年溪淼按在地上,逼迫她烧纸。
“我可怜的儿子,年纪轻轻死了,我们都不能给他烧纸,你就在这里赎罪吧!”
刘母理所当然,找了家里两个最胖力气最大的女亲戚看着她。
如今刘家拆迁分了六套房,身边的亲戚也都巴结的很听她的话,跪着的女娃一有起身的动静,她们立即就上手将人按了回去。
年溪淼一抬头就看到了刘辉的遗像,戴着眼镜的脸好像无时无刻在盯着她,毛骨悚然的让她浑身起寒颤。
“你们这是违法的!我不是他女朋友,我根本不认识他,刘辉就是一个变态跟踪狂!”
“你这个贱人说什么!”
刘母走过去对着她脸就是一巴掌,年溪淼被打偏了脸,脸上火辣辣的疼,连着脑袋也嗡嗡作响。
她长这么大还没有被人这么野蛮的对待过,向来是父母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逢人见了她谁不奉承几句,还是第一次有人敢在她脸上招呼。
年溪淼抬头,眼神冰冷,即使对上刘母堪称青面獠牙的脸时,也毫无退缩。
“我再说一次,我不是你儿子得女朋友,我也不认识他,你若是不放我回去,我家人追究起来,你估计承受不起。”
“吓唬我?我是吓大的,今天就是天王老子来,你也得给我好好这里跪着”
年溪淼早就被收了手机,变相的监禁在了这个简陋的灵堂,头顶的白炽灯时不时嘎吱两声。
向来骄矜的大小姐,此时气的浑身发抖。
“你凭什么囚禁我!无知不是你犯罪的借口”
“和我谈起法律了?老娘吃的盐比你吃的饭还多,你花我儿子钱的时候怎么不谈谈法律!”
年溪淼都气笑了,对方一口一个自己花她儿子钱,殊不知自己一个月的零花钱,比之她儿子大学四年的生活费还绰绰有余。
知道对方不信,她还是忍着耐心强调一次。
“没拿出证据之前,你就是污蔑”
“呸,不要脸的玩意儿,还敢提证据!老实给我这里待着!”
行,她是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多说一个字都是在浪费口舌,她甚至怀疑自己再多解释几句,这妇女能再给自己几巴掌。
见年溪淼不再说话了,刘母这才满意。
这种年纪轻轻的姑娘,哪里是她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