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禄塞不进去,手中的药丸如同断线的珠子般散落一地,溅起一阵清脆悦耳的响声。
张小禄目睹此景,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讥讽道:“怎么,你自己炼制的丹药,自己都不敢吃吗?难道你不是天宫中的神仙吗?”
“哦,你肯定说了假话,不过也不怕,来来来,吃上三颗,立刻就能羽化成仙了!”张小禄继续抓着药丸往灵炉祖师嘴边送来。
灵炉祖师此刻已如风中残烛,全身战栗,几乎要崩溃大哭。
他语无伦次地乞求着:“我根本不是什么仙人,那些故事都是我编造出来骗人的……请小禄兄弟开恩,饶我一命吧!”
张小禄的眼中闪过一丝愤怒,他猛地抓住灵炉祖师的衣领,喝道:“老实交待你到底是什么人?”
灵炉祖师被勒得几乎喘不过气来,他断断续续地道:“我本名叫朱无用,他们叫我朱秃子,原本是康城红拂驿花楼的打手……”
说到此处,他顿了顿,仿佛故意在张小禄面前露出一丝悔恨。
然后又继续说道:“只因得了江爷的命令,这才四处传教,一则搜寻年轻漂亮的姑娘送到花楼,二则搜刮钱财。半月前,我在花楼里听到有人传言,说云隐大陆上有人拿着灵炉招摇撞骗,所以我便套用了此法,用这毒花丸来新镇抢掠。这一切都是江爷指使的,小爷饶命啊!”
张小禄的心头涌上一股难以名状的厌恶,他猛地松开了朱秃子的衣领,双眼圆睁,怒视着对方,一字一顿地问道:“你说的江爷,又是何人?”
朱秃子剧烈地咳嗽了几声,仿佛连肺都要咳出来,好不容易平复下来,喘着粗气答道:“江爷,乃是康城里红拂驿花楼的东家。”
张小禄眉头紧锁,继续追问:“红拂驿,可是地阎罗在康城的地盘?”
朱秃子慌忙摇头,神色中带着几分恐惧与迷茫,答道:“地阎罗?我从未听说过这个名字。我只知道,江爷是阴煞宫宫主玄阴女枭麾下的一员得力干将,至于其他的,我就真的不清楚了!”
张小禄紧盯着朱秃子的眼睛,冷冷地道:“阴煞宫宫主玄阴女枭又是何人?”
朱秃子道:“我只知阴煞宫乃是噬天教门下,其余的就一概不知了,我已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了,求求小禄兄弟,饶了我!”
张小禄这才松开手中的寒刀,将刀重重扔到一旁,厉声道:“滚!”
朱秃子如获大赦,连滚带爬地带着手下喽啰逃出了滨溪山庄,连夜逃回康城去了。
张小禄也不追赶,让黑娃带人去后庄解救被绑的乡亲,又将庄内朱秃子搜刮来未带走的钱财一一分给众人,这才回道镇北街道黑娃家中。
张小禄回到院子之中时,几个被黑娃蒙翻的同伴还在熟睡,张小禄也不叫醒他们,与黑娃夫妇告别之后,一人驾着马车,缓缓向康城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