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李晨风缓缓转头,目光落在翟白星身上,问道:“掌门师兄,你觉得此事应当如何应对?”
翟白星沉默了一会儿,眼神变得坚定起来,他说道:“既然北帝山上清观的凌掌门已经发出了号召,寻找杜小梅的下落,我们作为同道中人,自然应当积极响应。只是,这信中虽然言辞恳切,同仇敌忾,共讨梅隐会,但具体该如何行动,却并未详细说明。”
李晨风分析道:“我猜测凌掌门选择飞鸽传书的方式,或许有两个原因。一来是担心时间紧迫,若是通过常规途径传递消息,恐怕等传到北地之时,梅隐会早已有了防备。二来,他可能是希望各道门能够灵活应变,根据自身的实际情况,寻找附近的梅隐会据点,出其不意,各个击破。”
陆灵儿听后,立刻提议道:“杜小梅他们现在就在灵龙山庄,我们可以回信给上清观,告诉他们这个消息,然后联合各大道门一起追捕杜小梅,不就解决问题了吗?”
张小禄闻言,微微一笑,反驳道:“人们常说狡兔三窟,更何况梅隐会的探子遍布整个云隐大陆。这样的传言,他们恐怕早就已经知道了,说不定早就从灵龙山庄搬走了!”
陆灵儿不甘心地继续说道:“那三江镇上的开源赌坊和翠香楼都是梅隐会的据点和产业,我们不如集结白云观的弟子,先突袭这两个地方。只要抓住了那个碧月妖姬,就能逼她说出杜小梅的下落!”
李晨风也表示赞同,他说道:“凌掌门其实也有这个意思。现在白云观已经恢复了往日的实力,有了四五十名弟子,正是我们一雪前耻的好时机。我们也可以借此机会,向翠香楼报那日夺观之仇。”
陆灵儿闻言,立刻附和道:“对,有仇不报非君子,这绝不是我们白云观的作风。我们不能让外人看我们的笑话,一定要让他们知道我们的厉害!”
陆灵儿急不可耐的说道:“掌门师兄,下令吧,今日我们便下山,袭了翠香楼和开源赌坊。”
翟白星犹豫着,将目光转向张小禄,期待他的意见。
然而,张小禄却摇了摇头,神色凝重地说道:“我心中尚有几点疑虑,一则此谣言何人传出?二则杜游峰与杜小梅是否真是父女关系?三则即便杜小梅和杜游峰真是父女,抢夺灵炉是否是其授意?四则如今我们与梅隐会为敌,必然兴起一阵腥风血雨,道门与梅隐会之争,谁将受益?五则我们毁坏梅隐会的产业,最后抓住了杜小梅,以其相逼,找到杜游峰下落,这样胁迫他人,岂不是有违道义?”
李晨风闻言,眉头一皱,道:“你得意思是说这传言乃是魔教传出,故意挑拨道门与梅隐会的关系?然后等两派之间两败俱伤之时,魔教坐收渔翁之利?”
张小禄沉吟道:“大抵便是如此了。总之,单凭风闻之词,切莫草率论断!”
陆灵儿微微皱眉,略带不悦地轻声抱怨:“可我们总不能无止境地这样干等着吧?”
翟白星附和道:“确实如此,灵炉毕竟是白云观遗失的重宝,现今整个道门都在齐心协力帮我们搜寻,而我们却按兵不动,万一此事传扬开来,白云观日后如何在道门中立足?”
张小禄思索片刻后,提议道:“此事易解,我们不妨修书一封,致函凌掌门,说明我观近期遭遇变故,人手短缺,难以即刻行动。待弟子们恢复元气,人员齐备之时,定会下山参与行动,共同对抗梅隐会。”
翟白星点头赞同:“如此安排甚妥,我们先静观其变,审时度势再做打算!”
李晨风亦觉此计可行,随即应声道:“那我即刻起草书信,回复上清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