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抹一把泪水,在巨石上御笔亲书“公主泪”,然后抛在湖水里,自言自语道:“皇姑酒,醉父皇,人生哪得不惆怅。”
此后,皇上派人保护这一方水土,贾牍带人把石窟精心打磨,弄成了瑶池,每到暑热天,皇上就来贾家庄度假。
张涛就调侃贾老爷:“原来你祖上还是驸马爷,难怪这里仙气飘飘。”
看着张涛眼神熠熠生辉,贾老爷就小声说:“和尚徐志城的大将张浪在攻打洪都。”
张涛一听吃惊不小,暗忖:“张浪攻打洪都肯定是假象。”
但他没有说出口,他明白有些话,谁也不能说的。
而徐寿涛却什么也不在乎,有美人陪着他,在这清凉的深山里,悠哉乐哉,就这样日复一日,不知不觉已经半月有余。
张涛对徐寿涛说:“大人,立秋多日,估计山外已经退暑了,我们该回去准备战事吧。”
徐寿涛把脑袋一拍,突然想起:“我们是该回去了,看我已经乐不思蜀了。”
却说徐寿涛正欲告辞离去,珍珍却站在一旁,眼巴巴的看着他,蹙眉低头,嘴唇动了动。男人忍不住,也看了看珍珍,就说:“感谢多日的照顾,后会有期。”
珍珍眸子里满是泪水,别过脸去。
贾老爷看在眼里,就憋住笑调侃道:“英雄总被美人恋,将军满心是喜欢。大人,就带走她吧。”
徐寿涛摇摇头:“贵府经过千选万挑得来的美人,我岂敢带走了之?还是让她留下吧。”
珍珍就咯咯一笑,两行泪水潸然而落,这模样让徐寿涛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就朝珍珍挥挥手,然后跨上高大的枣红战马。
贾老爷抓住缰绳,劝道:“将军一生南征北战,四海为家,就让珍珍随你吧,她挺会照顾人的。”
徐寿涛摇摇头,轻轻一拍马背,那枣红战马就扬蹄撒欢,而他们背后,珍珍却白袍白马,踏风尾随,如一朵云絮飘过。
贾老爷别过脸去,嘀咕道:“兄弟,我能做的都做了,就看你的造化了。”
待徐寿涛回到平江县城时,虽然风清气爽,但形式已经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徐志城重兵把守着金陵,另一支由张浪率领的两万大军,据守着青江城,与洪都遥遥相望,随时会对洪都发动进攻。
面对这个局面,徐寿涛恨得牙痒痒的,横目冷对张涛,也不说话。
张涛笑了笑:“区区两万人马又能如何?要不让我去拿下清江,再图驿城和惠阳?”
徐寿涛沉吟不语,低声细语道:“凭将军能力,拿下清江城不在话下,只是为了一座小城去耗时间,定会误我大事?”
张涛坦言道:“将军,我看还是按原计划行动,派重兵沿江直上,先拿下驿城作为基地,然后进行大扫荡,保证灌城惠阳唾手可得。”
徐寿涛收回冷峻的目光,自言自语道:“我若重兵攻取沿江城池,谁来守城?又让谁来做先锋?”
周滨道:“让公子徐旾守城,水军上将刘让统领战船,随军征讨和尚,我跟张涛打先锋如何?”
徐寿涛一听,大喜,遂拍案叫好:“两位将军只管带兵冲锋,我本人亲率大部队垫后,关键是,必须一举拿下驿城。”
周滨张涛双双跪下:“主公放心,我等将拼死拿下驿城!”
当天晚上,由周滨与张涛被封为左右先锋率水军三万,战船五百艘,连夜出发。
好在天随人愿,逆流风起,战船张满帆,朝着驿城方向快速进发。
驿城守将正是陶冶,早有探子来报,徐寿涛派出大将周滨和张涛做先锋,扬言要荡平长江两岸,与脱脱大军会师,为朝廷平叛建功立业。
陶冶心里明镜似的,水战他玩不过周滨,但他们若来攻城,是占不到半点便宜的,况且在小鱼洞还有水军元帅姚彤的大军。
得到周滨攻打驿城的情报后,陶冶派人火速向军师徐志城求援。
徐志城听说徐寿涛亲率水军夺取驿城,再图灌城惠阳等城池,突然仰天大笑:“我见猪向刀尖撞,漫炖一锅三鲜汤。”
然后提笔给陶冶回信,吩咐他“请君入瓮”。
陶冶一直在琢磨“请君入瓮”是何意?
一旁的小将马尧提醒他:“将军,会不会让我们弃城诈败?”
陶冶一会儿摇头一会儿点头,再仔细看书信,还有一行小字:“出城守白壁坡,备足铁牛和弹药。”
这下,陶冶终于明白,军师让他“请君入瓮”的真实目的。
于是,陶冶连夜派人在驿城外的半山腰上,将铁牛跟铁蛋送入阵地,城内所有精锐将士,全部转移,只留下五百老弱病残军士守城。
再说周滨让张涛率三千精兵试探性攻打驿城。只见城楼上旌旗招展,城门却敞开着,平民百姓来去自如,一点也没有大战来临的紧张气氛。
张涛冲城楼上的守军喊话:“让陶冶出城迎战,否则我们将杀进城来,提他脑袋献给朝廷。”
张涛的话音刚落,就见城内一白衣白银甲,骑白马的小将飞奔而来,一声大吼:“贼将勿要狂妄,马尧奉命拿你脑袋。
张涛二话不说,提刀打马迎敌。只见马尧银枪飞舞,唰唰几枪直取张涛。张涛挥刀就砍,二人枪来刀往,各不相让。
见自己单枪匹马难以取胜,马尧卖个破绽,调转马头从斜刺里逃跑。
张涛也不追赶,只是哈哈大笑道:“穷寇莫追,进城去。”
有偏将提醒:“将军,小心埋伏。”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