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他,殿下跟王妃,不过是因为从小相识、青梅竹马,比小姐多了几年的情分,可小姐比那杨若筠,不论是相貌还是才情,那是有过之无不及,殿下不过是重情重义,才一时难以取舍。”
“重情重义?殿下对杨若筠倒是重情重义,对我却是无情无义……我从小就喜欢他,为了多见他一面、多看他一眼,费了多少心思?为了嫁他,舍了多少豪门世家的求亲,却只做了他一个侧妃!如今,殿下眼里只有杨若筠,我在这王府里,就像一个不存在的人……”
裴诗瑶越说越伤心,越伤心心底就越恨,眼泪反流不出来了。
“嬷嬷,你不是说,你那个法子只要到了合适的时候,就能让她一针毙命吗?”
裴诗瑶拿帕子拭干脸上的泪,收起悲伤的情绪,一瞬间似乎战神附体,
“既如此,那就别拖了,今天就送她和她肚子里的一起上路吧!”
“啊?小姐,你说什么?”
吴嬷嬷听了裴诗瑶的话,惊的一阵哆嗦,
“小姐,此事不能仓促,得挑一个合适的时候,必须万无一失才行啊!”
“合适?今天就很合适!今天就是最合适的好时候!”
裴诗瑶说着,心底已经笃定了自己的想法很周全,
“她孕中已经精力不济多时,今天出门跑那么远,一路车马颠簸动了胎气,到了家身体不支小产,一尸两命!”
“啊……这……小姐,那个,你讲的,是有些道理……”
吴嬷嬷被裴诗瑶描述的情景惊到了,她从没见过小姐有过如此的表情,脸上显着得意、眼里充满狠厉、嘴角还泛着嘶嘶的阴冷之气……
吴嬷嬷磕磕巴巴的夸着小姐,回过神来,又不得不提出心中的顾虑,
“可如果王妃现在出了事,殿下回来了必要追究,到时候咱们怎么交待呢?”
裴诗瑶猛地盯住她,毫不客气的对她道:
“你傻呀,王妃小产跟咱们有什么关系?”
轻蔑的语气中还带着些许得意的欢快,
“府里有秦大夫一直照看王妃的胎,王妃出门是总管方有能的安排,要交待也是他们跟殿下交待,跟咱们有什么关系?”
“殿下出征不在王府,她又自己作死出远门,岂不正是最好的时机?你只要悄无声息的把这最后一件事,办的干净漂亮点,别给我拖泥带水,留下后患!”
“她如果今天出事死了,等殿下回来,没准儿按日子她都该发丧了,到时候想找证据都不可能有线索了。”
“殿下回来只能看到她的棺材,我就不信殿下还能守着个死人过日子!”
裴诗瑶越说越开心,越说越兴奋,似乎她期待与殿下举案齐眉、双宿双飞的好日子马上就要成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