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早膳,元远并没有急着出发,而是一边陪着若筠喝茶,一边观察着她此时的状态。
见若筠与以往一样平静,心下才算安定了些。
若筠见元远早膳也用了,茶也喝了,却还不出发,就提醒他道:
“殿下今日莫非不用去军营了吗?”
“要去的,今日还有几件事需要安排。”元远想了想,还是放不下若筠的噩梦,关心的问若筠,
“若筠,你现在感觉好些吗?没事了吧!”
“什么?我没事啊!”若筠先是有些不解的看他,马上意识到元远说的是昨晚自己做梦的事,
“殿下放心,我现在没事了,不用担心!”
“那你们今天打算如何安排?之前开的那些花,是不是可以制药了?”元远想着若筠说没事,应该是为了让自己别担心,可如果忙起来,她应该会很快忘了那些不好的感觉。
“那些花还需要处理好后才能入药,今日我倒是想去趟永平寺。”若筠说着,看看芷茹和芷舒,
“当初得了昙鸾大师相赠护身符逃过一劫,一晃一年多快两年了,还没有机会再去拜谒昙鸾大师,说起来昙鸾大师救我一命,怎么也该亲自上山,去感谢大师的救命之恩!”
“说的没错,不过若筠,这么重要的事你一人前去终是不妥。当日虽救的是你,可又何尝不是救我?救命之恩于我也是必须感谢昙鸾大师的。”元远边说边想,算了算日子对若筠道:
“若筠,不如你今天先安排些别的事情做,过两天我休沐,我们一起去永平寺拜谒昙鸾大师,可好?”
“嗯,那样也好!殿下说的是,我们是该一起去才好!”若筠点头认可。
……
两天后,元远与若筠一起到永平寺拜谒昙鸾大师!
到了山下,元远和若筠没有让随行护卫一起上山,而是从山下便弃了车马步行上山。除了以表诚信,也是为了不惊动上山礼佛的香客和寺中僧众,以免昙鸾大师按照礼法出山门迎接,打扰了大师日常清修。
入了永平寺,元远因是武将自认身上杀气太盛,为免冲撞殿内供奉的神佛,从不进入大殿,故若筠进大雄宝殿进香时,元远便只站在殿外的台阶上等她。
元远看着若筠由芷茹和芷舒陪着步入大殿,见殿内并没有多余的闲人,便收回目光环视了一圈殿外院落里的香客,院内三三两两的善男信女或上香、或求签,却也不显得环境嘈杂。
元远收回目光专注在若筠礼佛的背影上,看着她虔诚的跪在蒲团上,双手合十,双眼微微闭着,嘴唇微动念念有词。如此情景,元远不觉唇角微勾,满心满眼尽是温柔。
忽然后背一种异样的感觉瞬间激活了元远习武之人的五感,警惕性催动着他迅速转过身扫视周遭,可院中除了来来去去的人与刚才有所变化,似乎并没有异常!
他又朝院中充做香客的长庆和长喜看一眼,他们见殿下忽然转身也警觉的环视了一遍院子,此时正看向殿下,摇了摇头。见他们也没发现异常,元远心思微松,觉得刚才可能是自己过于敏感了。
这时若筠已上了香走出大雄宝殿,元远走上前去,把手伸向若筠迎接她。
若筠把手放到元远伸过来的手上,元远温暖宽厚且因常年握剑微有茧子的手掌轻轻握住她柔软细嫩的小手,一瞬间,元远忽然从心底升起一个念头:
如此时此刻,堪称岁月静好!若能常如此景,岁岁年年,此生足矣了。
思及此元远不禁倍感幸福,看向若筠的眼神更是极尽温柔,若筠似也感受到了元远的心境,二人相视一笑。
“若筠,你刚才为什么笑?”元远拉着若筠的手明知故问。
“因为殿下刚才看着我笑,我回敬殿下呀。”若筠半开玩笑半认真,反客为主。
“哦?刚才是我先笑的吗?我怎么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