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小夭与涂山璟的情深意长

暮春的薄雾笼罩着苍梧山，林间的瘴气凝成诡异的青紫色。小夭握着涂山璟的手，指尖还残留着方才攀爬悬崖时的冷汗。他们的草鞋早已磨破，衣摆被荆棘划得千疮百孔，身后却依旧传来妖兽此起彼伏的嘶吼声。这已是他们踏入这片迷雾森林的第三日，那些浑身覆满黑鳞、目露幽光的凶兽，似乎被某种神秘力量驱使，对他们穷追不舍。

\"璟，你的伤口......\"小夭突然顿住，目光落在涂山璟染血的左肩。昨日为挡下巨蟒的毒牙，他硬生生用自己的身体将她护在岩壁凹陷处，此刻伤口处的布料已被脓血浸透，泛着不祥的青黑色。涂山璟却笑着摇头，将她散落在额前的碎发别到耳后：\"不碍事，等出了林子，我带你去吃京城最好的桂花糖糕。\"话音未落，地面突然剧烈震动，七只身形如小山般的夔牛冲破灌木丛，犄角上缠绕着腐烂的藤蔓，口鼻间喷出的白雾所到之处，草木瞬间化为焦炭。

涂山璟猛地将小夭护在身后，银白的灵力自指尖迸发，在两人周身织成一道光盾。他的银发在风中狂舞，琥珀色眼眸泛起妖异的金芒，腰间的九尾狐玉佩骤然亮起——这是涂山氏压箱底的禁术，不到性命攸关绝不会动用。夔牛的利角狠狠撞在光盾上，震得小夭耳膜生疼，她看见涂山璟唇角溢出鲜血，却仍固执地维持着结界。\"快走！\"他突然转身将她推向身后的断崖，\"崖底有溪流，顺流能出林子！\"

小夭死死攥住他的衣袖：\"要走一起走！\"泪水模糊了视线，她想起初见时他满身血污躺在药庐的模样，想起这些日子里他总在她熟睡后默默为她掖好被角，想起他说\"我会护你周全\"时认真的眼神。手中的灵力突然不受控地暴涨，一道赤色光芒自她掌心射出，与涂山璟的灵力交织成绚烂的光网。夔牛发出震天的哀鸣，黑雾蒸腾间，七具庞大的躯体轰然倒地。

当最后一只夔牛化作飞灰，涂山璟再也支撑不住，软软倒在小夭怀中。她颤抖着为他包扎伤口，发现他后背布满深可见骨的抓痕，每一道都像是要将他的生命剜出。\"傻子......\"小夭哽咽着，泪水滴在他苍白的脸上，\"以后别再这样不要命了......\"涂山璟却虚弱地笑了，抬手轻轻拭去她的眼泪：\"只要你平安，我的命，拿去又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