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安庆的刘尚书刚刚收到了一封信,这封信的信封上没有任何署名,只有一个简单的“刘”字。
他打开信封,发现里面的信纸上只写了短短几句话:“事情已经办妥,一切正在顺利进展中。”
刘尚书看着这封信,嘴角微微扬起,露出了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
他不禁摸了摸自己的胡子,心中暗自思忖道:“端王妃啊端王妃,就怪你惹了不该惹的人了。
这下好了吧,宫里的那位要你三更死,你绝对活不过五更。”
一想到自己这次立了个大功,他的脸上立马喜笑颜开,“皇后这些年来给刘府的好处实在是太多了,端王妃只能对不起你了。”
刘尚书将信件反复看了几遍,确认没有遗漏任何信息后,便将那信件拿到蜡烛那里,小心翼翼地将其点燃。
看着信件在火焰中逐渐化为灰烬,他的眼中闪过一丝阴狠。
就在这时,书房的门突然被敲响了。
刘尚书警觉地抬起头,问道:“谁啊?”
门外传来管家的声音:“老爷,是我。大公子和二小姐都已经在正厅里等您呢。”
刘尚书应了一声:“嗯,知道了。”
然后,他又看了一眼那刚刚烧完的信件,确定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后,才安心地起身,走出了书房,朝着正厅走去。
……
此时的正厅气氛异常凝重,仿佛有一层无形的重压笼罩着整个空间。
刘尚书和他的夫人端坐在正厅的主位上,刘尚书的脸色显得有些阴沉。
他手中捧着一杯热茶,慢慢地吹着热气,然后缓缓地抿了一口,动作显得有些悠然自得。
然而,这看似平静的表象下,却隐藏着一股压抑的情绪。
终于,刘尚书打破了沉默,他的声音带着一丝责备:“皓卿,我看你最近对从商的事情似乎太过上心了。
你把心思都花在了这上面,整日沉迷于商贾之事,难道你就不顾及我尚书府的脸面了吗?”
随着这句话的出口,刘尚书将手中的茶杯重重地放在了桌子上,发出了“砰”的一声响。
这突如其来的声响,不仅让坐在一旁的夫人吓了一跳,就连站在刘尚书身旁的侍女也被吓得浑身一颤,她连忙低下头,不敢再抬起头来。
面对刘尚书的质问,刘皓卿并没有表现出丝毫的畏惧。
他缓缓地站起身来,挺直了腰背,目光坚定地直视着刘尚书,不卑不亢地回答:“阿父,儿子对朝廷之事实在是毫无兴趣。
自从了解到这里面的水有多深之后,就对那些所谓的权力就更加厌恶了。
从商虽然在世人眼中地位不高,但它能让我自由自在地生活,同时也能为家族带来财富,这样一举两得的事情,儿子为何不做呢?”
刘尚书听到刘皓卿的这番话,气得吹胡子瞪眼,他怒不可遏地吼道:“你……你简直就是朽木不可雕!
商贾在世人眼中是何等低微的地位,你竟然如此自甘堕落!”
一旁的刘婉靖见气氛有些紧张,连忙打圆场:“阿父,您先别生气,兄长他也是有自己的想法的呀。
或许从商对他来说,也是一条可以闯出一番道路呢。
而且现在朝廷的局势那么复杂,兄长远离朝堂的纷争,也未尝不是一种保全自身的办法。”
然而,刘尚书却并不领情,他冷哼一声,“哼,你倒是会帮你兄长说话。
但你可别忘了,这尚书府未来可是要靠他来支撑的!
他如此不思进取,怎么能担得起这重任呢?”
刘皓卿见父亲如此不理解自己,心中不禁有些烦闷,“阿父,儿子虽然不参与朝堂之事,但会努力经营生意,绝对不会让您失望的。
相信,只要儿子用心去做,一定能够让尚书府的家业更加兴旺发达。”
“哼?努力经营?”
刘尚书显然对刘皓卿的话不以为然,他继续质问。
“咱们尚书府如今之所以能有如此成就,靠的是谁?是皇后啊!
若不是她在背后帮扶刘府,哪有你的吃穿用度?啊??”
刘皓卿听了父亲的话,心中虽然有些无奈,但他还是据理力争道:“阿父,我知道皇后对我们刘府有恩,但这并不意味着就一定要走仕途这条路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和志向,我也不例外。”
“闭嘴,你这个逆子是不是气死为父啊?”
“阿父,儿子说的句句属实,如果您不爱听那就罢了。”
“你!!”
“老爷,别生气了,卿儿可能在外面听了一些不该听的话,所以才违背了您的意思,消消气。”尚书夫人在一旁劝道。
“阿母,儿子说的都是真心话,并没有让旁人所迷惑。”
“刘皓卿有种你滚出去这个刘府,为父没有你这个儿子。”
“既然如此,在皓卿不在的这段时日里,还望阿父保重身体。”说罢便转身离去。
“你这个逆子!!”刘尚书见刘皓卿如此倔强,气得浑身发抖,他指着刘皓卿离去的方向,大骂道,“你给我站住!”
然而,刘皓卿却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正厅,只留下刘尚书在原地气得直跺脚。
“阿父,兄长他对朝廷之事确实毫无兴致,您就别再逼迫他了。”刘婉靖赶忙替兄长解围,语气诚恳地说着。
然而,刘尚书的脸色却突然一变,他猛地抓起桌上的茶杯,毫不犹豫地朝着刘婉靖的方向狠狠地扔了过去。
只听“砰”的一声,茶杯在刘婉靖面前摔得粉碎,溅起的水花甚至溅到了她的脸上,让她不禁被吓得浑身一颤。
紧接着,刘尚书怒不可遏地吼道:“你还有脸说!之前让你去讨好端王,本以为能借此攀附权贵,为咱们刘家争光,谁知道你这没用的东西,不仅没办成事,反而还被人家嫌弃了!
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啊?
你母亲平日里教你的那些东西,你都用到哪里去了?真是个不争气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