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世圣辉的光芒如海啸般漫过废墟，洛千瓷不得不抬手遮挡视线。萧砚白的身影在光华中逐渐拔高，他背后的光暗双鱼图腾旋转着切开虚空，那些曾经不可一世的魔物在光芒中如同春雪消融，发出濒死的尖啸。黑袍首领的骨翼在圣辉中冒出青烟，他惊恐地后退，每一步都在祭坛上留下冒着黑烟的焦痕。

“不可能......这是古神才能掌握的力量！”他的声音里充满了绝望，骨翼上串着的灵魂光点纷纷炸裂，“你不过是个凡人，怎么可能......”

“因为他不是一个人。”洛千瓷的声音穿过战场，暗影短刃在她掌心亮起冷冽的光，“光与影的共鸣，从来不是单打独斗。”她抬手甩出十二道暗影锁链，每道锁链都缠绕着圣辉的光芒，精准地穿透黑袍首领的骨翼，将他钉在祭坛中央的石柱上。

萧砚白缓步逼近，光暗之心在胸前跳动如太阳。他每走一步，地面的虚空能量就被净化成纯净的魔力，那些曾经吞噬生命的黑色纹路，此刻竟在圣辉中开出银色的花朵。当他站在首领面前时，对方的骨翼已经萎缩成枯枝，脸上的皮肤裂开，露出下面蠕动的虚空触须。

“结束了。”萧砚白的声音里没有仇恨，只有悲悯，“放弃吧，你体内的虚空种子已经被净化，再挣扎也只是徒劳。”

首领突然发出刺耳的笑声，那声音混着虚空的尖啸，令人毛骨悚然：“结束？你以为净化了我的肉身，就能阻止虚空的降临？”他的身体开始膨胀，触须穿透皮肤肆意生长，“我早就和漩涡核心签订了共生契约，现在就让你看看，什么叫做真正的同归于尽！”

洛千瓷瞳孔骤缩，她看见首领的心脏位置裂开，露出里面跳动的虚空核心——那是一枚包裹着无数灵魂的黑色球体，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吸收他的生命力。祭坛四周的地面突然崩裂，喷出紫色的虚空乱流，天空中的旋涡加速旋转，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整个大陆都在这场魔力暴动中颤抖。

“他要自爆核心！”苏玄烬的呐喊从通讯傀儡中传来，“族长，快带萧砚白离开！再过三分钟，漩涡就会吞噬整个大陆！”

洛千瓷冲向萧砚白，却被虚空乱流掀飞。她看见萧砚白转身望向旋涡，光暗之心的光芒在乱流中变得不稳定，古神之力与他的凡人之躯正在激烈冲突。当他回头时，眼中竟闪过一丝决绝。

“洛千瓷，听我说。”他的声音穿过乱流，每一个字都像是用尽全力，“创世圣辉虽然强大，但无法在短时间内净化整个旋涡。现在唯一的办法......”

“不行！”洛千瓷挣扎着爬起来，暗影之力在背后凝聚出二十四道狼影，“我不准你再说那种话！我们还有时间，一定还有其他办法......”

“没有时间了。”萧砚白抬手抚过她的脸颊，指尖带着圣辉的温暖，却也有诀别的冰凉，“你还记得‘万灵归墟’禁术吗？那是古神留下的最后手段，以自身为引，打开异次元通道......”

“我不管什么古神！”洛千瓷抓住他的手腕，“我只要你活着！”她的眼泪滴在光暗之心上，竟让光芒泛起涟漪，“你说过，光与影要共生，你不能让我一个人......”

萧砚白的喉结滚动，眼中闪过痛苦的挣扎。远处，虚空核心的自爆倒计时已经肉眼可见，黑袍首领的身体正在化作能量风暴的中心。洛千瓷看见萧砚白的眼神逐渐坚定，知道自己无法改变他的决定。

“答应我，”他握住她的手，将光暗之心摘下来放在她掌心，“好好活下去，替我看着大陆重建。等一切结束后，去云栖月的实验室，那里有我留给你的礼物。”

“萧砚白......”

“别难过。”他轻轻拥抱她，在她耳边低语，“你知道吗？光与影的共鸣是超越生死的。就算我不在了，这份力量也会永远陪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