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时挑了两家，各买了一块巧克力和抹茶口味的冰激淋蛋糕。又听一个店员的建议，去奶茶店买了两杯饮料。

周之耘看见桌子上摆得满满当当的，由衷地笑了出来。

“我好幸福啊。”

常时在旁边看着她吃，没说什么扫兴的话。她吃得尽兴就行。

“你在哪里买的？”周之耘拿起饮料吸了一口，“明天我要给咏珊也买来尝尝，真的挺好吃的。”

常时说：“我明天再给你们去买。”

“不用。”周之耘想了想，“那就让兆潭跑腿吧。”

半个小时后，常时还是忍不住提醒了一句：“还想吃吗？”

周之耘咀嚼的动作慢了慢，摇了摇头，“够了。”

她胃里已经凉凉的了。

常时把她吃剩下的一些放进了冰箱，怕她舍不得扔。刚进卧室，就隐约听见卫生间里的声音不对劲。

周之耘正撑在马桶上吐。她把刚刚吃下去的东西都呕了出来。

常时马上接了杯温水递给她。

周之耘漱了漱口，按了一下冲水，咧着嘴笑了笑，“我刷牙刷着就突然恶心了。”

“嗯。”常时脸色不好看，拍了拍她的后背，“还想吐吗？”

周之耘摇摇头，站起来把他往外推，“我没事了，你先出去吧。”

但是她再一站到洗手台前，胃里又翻腾起来。她等了好一会儿，终于酝酿出来，这下彻底吐干净了。

常时就在门外听着，立刻又冲了进来。

“我就不该让你这么吃。”他悔道。

周之耘把口里的水吐了出去，看着镜子里的常时说：“我又不是小孩子，你不让我吃我就不吃了？”

常时无奈苦笑，“你说得对。”

“对不起啊，”周之耘擦了擦嘴，转过身来，“我也不知道会这样。”

常时揽着她出去，“嗯，你不难受了就成。”

周之耘脑子很乱，知道自己肯定睡不着，就拿了画板到楼上的露台画画。她没让常时跟着，常时就去了书房。

拿着画笔，她又呆了很久。下不了笔，最后自暴自弃地变成了真正的“涂鸦”，把颜料都抹在了画布上。

她一直刻意控制着自己不去深想童雯阿姨的事情，不停地想转移自己的注意力。直到一滴雨点掉到她的脸上，接着很多雨点落了下来，她仰起头，眼前却突然出现一把伞。

“你怎么这么快就知道下雨了？”她笑问。

常时说：“我正好出来。”

“进去吧。”他把伞递给周之耘，自己去搬她的画板。

下楼后，周之耘突然跳到常时的背上，“我还想你背我。”

常时就背着她在家里走。

“常时……”

“嗯。”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闷闷的雷声从远处传过来。

“我是不是太折腾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