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了。”常时简洁地说。
“我看你倒是挺开心的。”常旬吐槽道。
常时扑哧一笑,没否认。
周之耘气他受伤,也气他一点都不掩饰自己的心思,明摆着是“拿捏”自己,给他夹的鱼肉里夹了一块红辣椒。
常时看到了,无奈一笑,仔细嚼了起来。然后看着周之耘,意思像是说:满意了吗?
“大哥,”常旬说,“我想好了,暂时不回去了。”
常时点了点头,“嗯,你自己的事情。”
“咏珊妹妹选的是什么专业?”常旬顺着问童咏珊。
童咏珊这才说了第一句话,“数学。”
“哇!”常旬惊讶地笑道,“我最佩服数学好的人!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偶像。”
童咏珊害羞地低下头,“没有。常旬哥才厉害,读博士。”
常旬听说她马上要出国,也有些不放心,但还是理解地说:“回去也好,换换环境。如果你想去旅行,我可以把我这么多年整理的攻略给你。”
童咏珊道谢。
饭后,周之耘陪童咏珊回家,说她走不了了。童咏珊说:“等姐夫好了,你们再来看我。”
周之耘也松了一口气,不用纠结,不用做选择了。只是觉得,这次逃避了问题,以后还是要面对。
她仍然对常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方式耿耿于怀。那就是他想了两年,觉得合适的时机和方式吗?
“之耘姐,我进去了,你也回去吧。”童咏珊说。
周之耘点头,“记得上药。”
童咏珊晚上就只喝粥了,吃得很艰难。
“知道。”
晚上,童咏珊就订了一个星期之后的机票。住在这里,终究不是自己的家。没有妈妈在,她感到很孤单。
国外的出租屋,虽然也不是她们的家,但里面至少有她们生活的痕迹。
周之耘自己在外面走了走,回去的时候,见常时站在门前。
“常旬走了?”
常时点头,关心道:“怎么没穿外套,冷不冷?”
周之耘踏上台阶,“有一点,进去吧。”
几步的距离,常时还是要牵手。
“常旬说,如果咏珊不介意,他可以送她过去,他去澳洲交流过一段时间,对那边很熟悉,可以帮着她换一个更安全的房子。”
周之耘想了想,“我明天问一问咏珊。”
睡前,常时没让周之耘吃安眠药。她这几天太过依赖药物。
周之耘:“我想快点睡着。”
她现在一闭眼睛,脑子里就不停地浮现童雯弥留时的样子,一想心脏就揪着痛。
“我给你读书,给你唱歌。”常时说。
周之耘苦笑,这些对她都不管用了。
常时无奈,还是把药给了她,揉着她的后脑勺说:“里面多想想我,想想……不行,只能想我。”
周之耘明白他的意思,笑应:“我尽量,只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