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我给你录下来。”周之耘说。
但这种机会应该不多,毕竟绝大部分时候,都是她先睡后醒,半夜她起来上厕所,他几乎同步和她一起醒。
她想到这儿,看了一眼常时,歪头笑了笑,“还有……大概是从我们决定要孩子开始吧,我……嗯……我才百分之百相信,我们应该不会分开了。”
最后一个“了”字她说得很轻。
常时沉默,然后慢慢叹了口气,“那我们应该早点要孩子。”
在国外的时候,可能也有抑郁情绪的影响,周之耘经常会重复做一个梦,常时说累了,不会再来找她了,让她自己保重。有时是当面说,有时是在电话上。有时很平静,有时是在争吵之后。
她有时候能抱着雪团发一下午的呆,顺着梦境想象,如果他真的要和她分手,她会有多么多么难过,她以后该怎么一个人生活。
“周之耘。”
他突然叫她全名,她心头一跳。
“你总是能给我‘惊喜’。”他用大拇指摩挲她的手心,轻轻笑了一下,带着自嘲的意味,“我真的没想到这么晚。”
周之耘看着他们的手,“聊聊天而已,你别搞这么严肃。”
常时又念了一遍“周之耘”这三个字,“算了,都过去了。”
他扣住她的手,“只要你从这一刻开始,不再有这种想法就可以了。”
周之耘把头靠到他身上,想缓解一下气氛,“我还有一句话你不要伤心啊。”
常时笑了,问:“什么?”
“有这种想法,或者说转变,可能是因为我觉得有了自己的孩子,孩子爸爸……要不要就无所谓了。”
常时笑,“我很伤心。”
“那怎么办?”周之耘把头抬起来,看了看周围,然后在他嘴角吻了一下,“还伤心吗?”
常时的嘴角无奈地扬了起来,“还有点。”
有点也不管了,周之耘站起来,“走吧,我休息够了。”
常时拉着她的手起来,“回家吧。”
周之耘:“哦。”她以为他还在“伤心”。
但是回家后,才知道他是起了“歹心”。
“我现在很想做。”他平静地说。
周之耘笑,“我还以为你真的能忍一年呢。”
常时说:“我很伤心。”
周之耘:“……”
她合理怀疑是借口。
常时做的很温柔,时间也不长,但两人都出了很多汗。
“ta们动了。”周之耘摸着肚子,刚做了少儿不宜的事情,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常时亲了亲ta们,“睡吧,爸爸妈妈不闹了。”
周之耘拍了他一巴掌,“说什么呢?”
“现在不伤心了?”
常时下床,抱周之耘去卧室洗澡,“我心疼你。”
周之耘玩笑道:“那我的目的达到了。”
常时却没笑,把她放进浴缸里。
“嗯?你什么时候放的水?”周之耘有些惊讶。
“自动的。”常时回答。
周之耘笑自己的蠢问题,平时他们都是手动放,很少用自动装置。
“诶!”周之耘撩水泼常时,“怎么了?还不开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