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时笑,把手拿了下来。
过了一会儿,周之耘把脸抬起来一些,竖起耳朵听,“她们是不是哭了?”
常时听了听,“没有,你心理作用。”
“而且就算醒了也不用你去管。”
周之耘就这么趴着睡着了,常时等了半天,确定她睡熟了,才帮她翻身,好好躺着。
“混蛋……”她含糊地梦呓了两句。
常时愉悦地笑了,跟着她重复了一遍“混蛋”。
第二天,周之耘一醒,就感觉到不太对劲,眼皮很热。她自己在心里“啊哦”了一下,发烧了。
她的发烧已经百分之八十彻底沦为“心理”的,而不是生理的。
她一翻身,常时还在,她便知道自己醒早了。
“常时。”她轻声叫了一声。
常时醒了,“嗯”了一声,慢慢睁开了眼睛,看她,“怎么醒这么早啊?”
“我发烧了。”她说。
常时闻言笑了出来,刚睡醒的声音慵懒的感觉很重,还带着鼻音。
他头凑过来,贴了贴她的脸,又用手摸了摸,“怪我?”
周之耘挑眉,“不然呢?”
“我觉得不能怪我。”常时低声说,“是你身体太弱了。”
周之耘不高兴,伸手捏他的鼻子,“怪谁?”
常时笑,“怪我怪我。”
“我去给你拿药,吃了再睡一会儿。”他说着就坐起来下了床,动作一气呵成。
“你小时候也不赖床吗?”周之耘又不禁问,是羡慕的语气。
常时笑笑,“嗯。”
这个话题他们以前聊过的。
“诶,不用吃药了。”周之耘叫住他,“我没什么事,逗你玩的,我真怕再吃下去就有抗药性了,以后真发烧就没用了。”
常时说:“你现在就是在真发烧。”
“不一样的。”周之耘说,“你知道。”
“你上来。”
常时顿了顿,退回了两步,“那渴不渴?”
周之耘摇头,“你上来。”她又说了一遍。
常时上床给她抱,“睡吧。”
两人都感觉到他们之间的氛围一下子黏乎了不少,虽然说平时也很亲昵,但久违的那什么之后,还是不一样的。
“啊……”
周之耘动了动,不小心碰到什么,顿住了。
常时又笑了,“你想帮忙吗?”
“不想的话就闭眼睡觉。”
周之耘翻身过去,往前挪了挪,远离危险源。
常时笑,这个场景昨晚好像已经发生过一次了。
“诶你不觉得你很矛盾吗?”他来了兴致逗她,“刚刚非要我上床,抱着我睡,现在又唯恐避之不及。你难道一点都没想到男人早上会起反应?”
周之耘缩脖子,他弄她的头发很痒。
“你别闹了,我要睡觉了。”她憋着笑道。
“嗯,你睡。”常时这么说,但却在被子里“自力更生”。
周之耘听着他故意加重的喘息声,十分之无语,怎么像十八九的小男生似的,幼稚死了。
她反手打了他一下,“别打扰我睡觉。”
“我没有。”常时说。
半推半就的,最后还是周之耘帮了忙,准确来说,是互帮互助。
“你好烦呐。”周之耘擦着手,压着笑说,“压榨我的睡眠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