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玄的黑冰台,宛如暗夜中的幽灵,在子夜悄然送来密报。秦使的帛书上,用西域密语写着:“匈奴左贤王部已集结于阴山。” 羊皮纸边缘,还残留着被截杀的秦谍指甲缝里的狼毛,那是鄂博的护垦军特有的标记,彰显着他们的英勇与警觉。赵括面色凝重,将密报按在舆图的河套位置,断云剑鞘重重磕在 “九原” 二字上,烛火在这剧烈震动下猛地明灭,映出他眼底燃烧的冷焰,那是对敌人的愤怒与对赵国命运的深切担忧。
次日早朝,朝堂之上气氛紧绷如拉满的弓弦。胡汉大臣分列两班,界限分明。楼烦王身着豹皮大氅,威风凛凛,大氅扫过汉地礼官的玉笏,发出细微声响。双方目光交汇瞬间,似有火花迸溅,满是文化与权力的激烈碰撞。赵括稳步上前,举起双籍纹虎符,虎符在阳光下闪烁着冷冽光芒。“新王将于春分行冠礼,在此之前,凡涉边务者……” 赵括故意停顿,目光如鹰隼般扫过旧贵族,只见他们紧握拳头,满脸不甘。“需持胡汉双籍印信。” 言罢,赵括将嬴丹的遗诏副本掷于丹墀,竹简滚动间,“变法强赵” 四字赫然入目,仿若一道耀眼光芒,照亮朝堂的昏暗角落。
夜幕降临,邯郸城头烽火依次亮起,仿若一条蜿蜒火龙,划破黑暗夜空。鄂博的护垦军在城外操练的呼喝声,与胡族巫祝的祭天吟唱交织,形成一种独特且震撼的旋律。赵括独自站在幼主灵前,神色哀伤却坚毅。新铸的双籍纹灯台散发着柔和光芒,照亮遗诏上的血痕,那是嬴丹为赵国未来付出的最后代价。窗外,墨玄匆匆赶来,送来加急战报:匈奴骑兵已突破云中防线三里 —— 这距离,恰好是赵括昨日下令前移的军屯哨所位置。
“传令黑冰台,” 赵括将战报投入火盆,眼中闪烁着坚定光芒,“让河套的胡汉百姓知晓,秦人给匈奴的金饼,远不如我们新铸的双籍钱实在。” 他缓缓抚摸着断云剑上磨损的胡族纹饰,剑鞘内侧,嬴丹幼时刻下的 “强赵” 二字,在火光中忽明忽暗,仿若在诉说着赵国的往昔、当下与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