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国联盟总部的星空穹顶下，周志高与希克斯的秘密会面在地下酒窖进行。

橡木桶散发出的陈酿香气与冰冷的谈判氛围形成诡异对比，希克斯转动着手中的勃艮第红酒，猩红的液体在水晶杯壁上划出泪痕般的纹路：“周部长，白头鹰愿意引渡王洁夫，但我们需要龙国在量子计算领域开放部分市场准入。”

“希克斯副部长，”周志高放下无铅玻璃杯，里面的龙井茶汤色清亮，“量子计算属于龙国核心科技，这个条件超出了合理范围。”

他指尖轻点在面前的文件上，“我们可以在农产品关税上再降两个百分点，换取贵国解除对龙国光伏企业的‘301调查’。”

希克斯的眉峰骤然蹙起，显然对这个“等价交换”并不满意。

自王洁夫事件曝光后，白头鹰国内舆论对其“以邻为壑”的外交策略质疑声渐起，国会山急于将这个“麻烦制造者”打包送走，以平息黑州及国际社会的怒火。

“周部长应该清楚，王洁夫掌握着白头鹰在东亚的部分情报网络，引渡他……”

“情报？”周志高打断她，嘴角勾起一抹冷峭的弧度，“贵国在龙国安插的‘棋子’，难道还少吗？”

他推过去一份加密档案，“这是王洁夫近五年策反的龙国公职人员名单——总共三人，且全部在三个月内被我方逮捕。”

希克斯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她没想到龙国情报部门对王洁夫的动作如此了如指掌。

这个一直被白头鹰军方视为“东亚战略专家”的家伙，原来只是个效率低下的“废物”。

“既然如此，”她放下酒杯，语气终于松动，“龙国在半导体材料进口上放宽限制，我们立刻启动引渡程序。”

“成交。”周志高伸出手，与希克斯完成了这场不见硝烟的交易。

窗外，百国联盟总部的警灯突然亮起——那是白头鹰特工正在“护送”王洁夫前往机场的信号。

三小时后，白头鹰杜勒斯国际机场的VIp候机室里，王洁夫仍穿着熨帖的定制西装，却不知道自己即将成为弃子。

他正对着卫星电话向情报局上司邀功：“长官，龙国在黑州的援建项目已经被我搅黄了三成，下一步我计划……”

“闭嘴！”电话那头的声音陡然严厉，“你被解雇了，王洁夫。五分钟后，白头鹰联邦调查局探员会带你去一个‘安全屋’。”

“什么？”王洁夫猛地站起身，名贵皮鞋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响，“我为白头鹰效力二十年，破获了多少龙国‘间谍案’，你们不能这样对我！”

回答他的只有电话忙音。

当两名面无表情的探员走进候机室时，王洁夫才惊恐地发现，他们佩戴的不是联邦调查局徽章，而是司法部的引渡执行令。

“不！你们不能把我交给龙国！我是白头鹰公民！”他挣扎着，定制西装的袖扣崩飞在地。

“很遗憾，王先生，”为首的探员宣读着文件，“根据《跨国犯罪引渡条约》，你因涉嫌‘危害他国国家安全’，被龙国政府正式起诉，白头鹰政府决定……放弃对你的庇护。”

冰冷的手铐铐住手腕的瞬间，王洁夫的大脑一片空白。

他想起自己十八岁离开沪市时，父亲那句“别做对不起祖宗的事”。

想起在白头鹰情报局里，为了讨好上司而编造的“龙国威胁论”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