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时辰后。
“侯爷,黄军师,探子回来了!”
徐谦领着两名身披蓑衣,头戴斗笠的渔夫装扮的士卒走进大帐。
“速速禀报,任何细节都不得放过!”黄子京说道。
探子便说:
“回禀侯爷,军师,我们泛舟逆水而上,在出峡口时,便遇到了凉州设下的水关,大概有两艘战船拦河;
寻常渔民,只盘问了两句,便放行通过了;
若遇到客船或者商船,便会被拦下来,凉州水兵会登船,对船舱与商旅进行严密盘查;
除农具外的任何利器,哪怕是一把菜刀,都会被没收;
我们借口打渔,去到一个叫做‘凌风渡口’处,再往渡口上靠,战船便会来驱逐,说这个渡口已被军事征用,任何民船都不得停靠;
我们只能在河对岸观察,发现每日都有四五艘货船,来来往往,卸货也十分繁忙,多半就是在运送粮草辎重了。”
“好!”
黄子京大喜,“你二人探报有功,下去领赏!”
“谢军师,谢侯爷!”
两名探子退出大帐。
“可是子京啊……”陈拓担忧道:“方才探子说,峡口设有战船水关拦路,还筛查得如此严密,我们如何能偷袭对方粮船?”
“哎,侯爷不比担心。”
黄子京自信摆手,“挑一百五十名长相白皙,年龄适中,水性好的中年士卒,扮作白衣客商,带一些无关紧要的货物,乘商船沿河往上;
将火油与弓箭、兵器,以防水油布严密包裹,暗置于船底之下,就算敌军搜得再仔细,也不会去船底;
船最怕便是火攻,一炬焚毁凌风渡口,凉军粮草化为齑粉。”
“听子京一言,本侯心中淤积的闷气,瞬间荡然无存啊,哈哈哈……”
“徐参谋,这次由你亲自去把关,若能烧了凉军粮草,此战获胜,你记头功!”
“黄军师言重了,头功自然是侯爷,再者便是军师您,我得排在您们之后了。”
徐谦拍了拍胸脯,自信保证:“侯爷,军师放心,明日且在帐中听好消息即可!”
……
当日下午。
徐谦便依计扮作白衣商客,乘船逆水而上向凉州进发。
待穿过巴山峡道后,刚出峡口,果然遇到了两艘战船拦河盘查。
“站住,干什么的!”
两艘战船的水师将领,分别是高仓高隆两兄弟,曾经在鬼门津干掉王天魁,乃水师核心骨干。
“二位军爷,我们是利州来的客商,准备到凉州做些买卖!”
徐谦从容回答,并配合停下货船,让水兵上船检查。
战船放下几只轻舟,十几名水兵登船,对每个商客,船舱里里外外都搜寻了一遍。
“高统领,都是些普通的布匹,茶叶,作物,未发现利器!”
水兵返航汇报。
高仓摆了摆手,冲徐谦提醒了句:“过了峡口,往前三十里,都莫要作停留,特别是凌风渡口,懂了吗?”
“懂,懂,懂……”徐谦连连应声,暗自松了口气,招呼货船继续摇桨,驶出了峡口。
待货船走远了过后。
“大哥,这帮人,有鬼。”高隆望着货船沉声说道。
“嗯……从他们驶来的第一眼,我便看出了端倪……”
高仓说道:“以咱们多年跑船经验,一艘百人的货船,绝对不会吃水这么深,肯定有什么东西在押重量。”
“船舱里都仔细搜查了,除了货物没发现兵器。”
“那多半就藏在船底下了。”
“呵……”
“水鬼营,暗潜,去摸摸底儿。”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