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眼瞎吗?”何雅静后退半步站在温怀瑾身边,“我和谷知青、王知青一起从食堂里走出来,三叔是跟在我们身后走出来的。”
“你?”王母指着何雅静,“你是何雅静?”
“没错。”
“你也不是个好东西!”王母哭天喊地,“你带坏我家雪兰不说,你还抢她男人。”
“你别胡说!”何雅静气红了脸,“这是慕大夫的三叔,是长辈,不是王知青的丈夫,我也不可能去抢。”
“不抢?”王母从地上爬起,地上实在太冷了,“不抢你站在他身边?不抢你跟着他们一起在那屋里?
我看你就是看中了这老男人的钱,你觉得他愿意给我女儿出学费,你也想用身子换学费。”
用身子换学费?
社员终于听明白了,难怪这两个女知青整日往卫生室跑,原来是想从慕三叔身上捞学费?
不对呀!慕三叔有钱吗?被慕大夫接来的时候都,瘦成骷髅了。
“你胡说八道!”何雅静被气出了眼泪,她一个姑娘家完全说不过胡搅蛮缠的泼妇,听着社员们的议论,她恨不得以死自证。
王雪兰“……”
这就是自己一心一意拉扯的家人?这就是自己的母亲,为达目的不惜毁她名节。
“妈!”王雪兰拽住母亲胳膊,脸色冰冷,目光冰冷,语气也冰冷,“我没有结婚,也没有对象,更没有男人,我还是个大姑娘,你如果不信,找人验。”
如此骇人之言,让社员们闭了嘴,但没能让王母闭嘴,“你是我养大的女儿,肯定不会犯这种错误,但你的名声被他毁了,他就该为你负责。
你放心,我不多要,只要他给两百块彩礼,我就答应你俩在一起。
然后再把大学四年的学费和生活费都给你结算了,我只拿一半。”
王雪兰的心,彻底死了,“妈,如果我死了,你会不会就停止胡闹了?”
“不准!”王母反手抓住王雪兰,“你死之前先把上大学的机会主动让给你大弟,然后再把彩礼要来。否则,你敢死,我就敢闹的那老男人全家不得安宁!”
狠人啊!社员们自叹不如,城里的人就是比他们有脑子,比他们狠。
噗!王雪兰喷出一口鲜血,软软倒下,这就是她不认命的下场吗?
如果她听暖暖的,找个农村人嫁了,是不是就不会有今天这事了?
王母一惊,松了手臂,王雪兰摔在地上。
王雪梅吓的大喊大叫,“啊啊啊!死人了!死人了!”
“王大姐!”夏暖跑到王雪兰身边,手中银针快速扎进王雪兰的人中、百会、膻中和神厥。
“大队长,叫人看押王家所有人,如果王大姐有什么三长两短,我要告他们蓄意谋杀。”
“你敢?”王母掐腰威胁,“她是我女儿,我不过说了几句关心她的话。”
“可你污蔑的人是我三叔,污蔑罪就足够让你坐牢了。”
夏暖如此威胁,王母才闭了嘴。
王雪兰醒了,眼中了无生气,“我后悔了,暖暖,我就该听你的话,找个农村人嫁了。
心有不甘又如何?有这样的家人,我就该一辈子卑微如尘。”
夏暖拔了针扶她起身,“退缩与后悔,都不是解决事情的办法。”
花儿和叶子过来搀扶住王雪兰。
夏暖擦拭着银针,银针在阳光下泛着银光,她明明在微笑,却让人感觉这笑容比这冬日空气还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