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南殊松开玄墨,他忽然变回原形,雪白的狐狸轻盈跃上床尾,蜷成毛茸茸的一团。
“地上太凉了,臣变成原型留在床尾可好?”
狐狸口吐人言,声音委屈巴巴的,“绝对不会打扰公主休息的~”
南殊刚要应声,玄墨的剑鞘已横在狐尾前。
“脏。”
狐狸立刻炸毛:“我每日都用香露梳洗的!”
南殊失笑,伸手揉上狐耳。
玄墨突然单膝抵住床沿,俯身为她系紧松开的衣带。
温热的呼吸拂过她颈侧,与狐尾扫过手背的触感同时袭来。
“公主的手很凉。”玄墨系带的手指顿了顿。
狐熠立刻将尾巴缠上她手腕:“我暖和~”
南殊懒懒地打了个哈欠,眼尾泛起困倦的薄红。
“本公主困了=_=”
狐熠的尾巴瞬间缠上她的手腕:“我给公主暖床~”
话音未落,玄墨的剑鞘已经横在他面前。
“不必。”
南殊随手扯过锦被,转身背对二人。
本来是装困躲开两人的争夺赛,现在她是真有些困了。
狐熠委屈地扒拉被角:“公主好狠的心~”
玄墨默默收剑,却仍站在原地,目光沉沉地望着床幔后若隐若现的背影。
南殊忽然抬手,一道妖风卷着小银狐就扔下了床。
“睡觉。”
短短二字,不容置疑。
狐熠落地后,抱着枕头撇嘴,狐狸尾巴不甘心地拍打着地面。
玄墨将枕头端正摆好,盘膝而坐,长剑横于膝上,像一尊守护的石像。
晨光微熹时,南殊枕边的海螺突然泛起莹蓝波光。
“殿下……”沧珏轻灵的声音传来,隐约还能听见青衣在一旁嚷嚷:“让我也说两句!”
狐熠的耳朵“唰”地竖起,玄墨握剑的手一紧,两人目光同时盯向了床榻。
南殊刚睁眼,就被两道人影罩住。
狐熠扒着床沿,玄墨虽站得笔直,剑穗却不安地晃动着。
南殊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迷迷糊糊地抓起海螺:“喂?你好.......”
说完自己先愣住了,怎么把传音海螺直接当电话使了。
海螺那头明显也顿了一下,随即传来青衣噗嗤的笑声:“殿下,您这是睡糊涂啦?”
狐熠趁机把脑袋凑过来:“大清早的,扰人清梦可不——”
“啪!”南殊一巴掌按在他脸上把他推开,对着海螺清了清嗓子:“说正事。”
海螺那边传来青衣的大声诉说:“公主,奴婢好想你啊,我能去找你吗?”
沧珏在一旁弱弱的插嘴:“公主说……说了,要说正事。”
他发现自己还是对异性很排斥,青衣拿着海螺,他都不愿意靠近了。
可是,唯独公主,他似乎……并没有那种厌恶的感觉了。
青衣理直气壮的对着海螺道:“这也是正事啊,奴婢想见公主,想的都思念成疾了,这事还不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