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太子宫殿,进忠接过宫女递过来的茶水,浅浅的抿了一口,便嫌弃的放在小桌上。
“太子大哥也太节俭了吧?还喝去他的陈茶。是宫人有意懈怠,还是你太过节俭?
不至于吧,等弟弟回了别院,吩咐人给你送点儿今年的新茶,我那儿多的喝不完。”
太子闻言便要说教,想叫进忠节俭,可进忠却摆了摆手,“你别劝我,我有多少银子,太子大哥应心里有数。
我穷,可我媳妇儿有银子呀,我媳妇儿愿意给我花,难不成我还要拒绝吗?
这有媳妇儿疼的感觉就是好,太子妃对你也不错呀,太子大哥你一定能理解。”
太子听了这话,恨不得揍进忠一顿。他穷,难不成自己就有银子?
太子妃就算有银子,那也是她的嫁妆,他好歹也是储君,可没那个脸去吃太子妃的软饭。
可他看了看进忠,突然发现自己这弟弟可真是不要脸,吃软饭竟然说的理直气壮。
进忠看见太子瞧他的眼神儿,以为太子是羡慕他,因此极骄傲的说道,“太子大哥不必羡慕我,谁让我媳妇儿爱我爱的不行呢。
有的时候也是一个挺烦恼的事儿。她呀,简直是把我捧在手心儿里怕掉了,含在嘴里又怕我化了。
天天不光照顾着我的身子,还到处搜罗好东西,巴巴儿的送到我面前来,就怕我不喜欢,你说这样的媳妇儿,谁能不爱?
哦,对了,太子大哥找我有什么事儿?”
什么事,想揍你一顿!
太子默默运气,好半晌,他才咬着牙说道,“窦昭的那个表哥纪咏投靠了庆王,你可知道?”
进忠瞟了太子一眼,笑道,“太子大哥,有一句话您得记住,他动归他动,敌动我不动,纪咏有天大的本事,也不敢对您下手。
您又不结交朝臣,任他有什么法子,也使不到你身上。他呀,只会冲着宋墨。
如此一来,与纪咏拆招的,便是宋墨和窦昭,您觉得这两口子会输吗?”
太子蹙眉,“他为什么要对付宋墨?”
进忠一脸惊讶的看着太子,“太子大哥,您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啊?您是储君,宋墨又得父皇喜欢,谁继承皇位,这宋墨便是谁的得力干将。
宋墨忠君,上面是父皇,下面自然是您这太子,既如此,无论庆王想要谋反还是想要与您争太子之位,宋墨都是他最大的绊脚石。
所以他要对付宋墨,有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