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嘉泽在外面等了一会儿,未见扶凌萱出来,心中有些疑惑,也有些按捺不住的期待。
他轻轻叩了叩门:“萱儿,好了吗?”
浴房内,扶凌萱听到他的声音,更是窘迫得无地自容。
她咬着唇,半晌才闷闷地应了一声:“还,还没……”
她胡乱地擦了擦身体,穿上中衣,打开了一条门缝,却不敢看谢嘉泽的眼睛,低着头,声音小如蚊蚋:“夫君,我……我那个……来了……”
“哪个来了?”谢嘉泽一时没反应过来,只当她是害羞。
扶凌萱窘得脸都红透了,跺了跺脚,声音带着哭腔:“就是月事!葵水!你不懂吗”
谢嘉泽先是一愣,随即明白了过来。
他看着扶凌萱那副泫然欲泣,又羞又恼的模样,先前的满腔旖旎心思顿时被一股哭笑不得的情绪所取代。
他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扶凌萱听到他的笑声,更是又气又委屈,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瞪着他:“你还笑!丢脸死了!”
谢嘉泽连忙收敛了笑意,见她眼眶红红的,眸中水光潋滟,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心中顿时一软,又觉得好笑又觉得心疼。
他推开门,走进浴房,从身后轻轻揽住她的腰,下巴抵在她的发顶,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好了好了,不笑你了,这有什么好丢脸的。”
“我……”扶凌萱想说什么,却被他打断。
“我知道,此事非人力所能控制,怪不得你。”谢嘉泽柔声安慰道,
他说着,语气里又带上了一丝戏谑的笑意。
扶凌萱捶了他一下:“都怪你!早些时候你不主动,偏偏要等到今晚!现在好了吧!”
她这话纯属迁怒,但也带着几分小女儿的娇蛮。
谢嘉泽失笑,将她搂得更紧了些:“是是是,都怪我,怪我没有早些开窍,让我的萱儿白白期待了一场。”
他扶着扶凌萱回到内室,替她擦干了头发,又亲自去取了干净的寝衣让她换上,细心地为她掖好被角。
“今夜,我便宿在偏殿。”谢嘉泽柔声道,“你好好休息。”
扶凌萱拉住他的手,有些不舍:“那你,你还会不会觉得遗憾?”
谢嘉泽俯身,在她额头印下一吻,眸光深邃而温柔:“遗憾什么?萱儿迟早是我的。”
他温热的呼吸拂过她的脸颊,带着令人安心的气息。
扶凌萱点了点头,瞬间就不懊恼了。
是啊,来日方长。
只要他们彼此信任,真心相待,往后的每一天,都会是幸福的。
这一夜,扶凌萱虽然未能如愿与谢嘉泽洞房花烛夜,但也没有觉得多遗憾了。
谢嘉泽在床边静静地看了她许久,直到确认她睡熟了,才起身去了偏殿。
只是,他们谁也没有想到,这个小小的意外,以及他们成婚至今尚未同房的事实,很快便会在蜀王府内掀起轩然大波。
次日,天刚蒙蒙亮。
蜀王府的下人之间,便开始悄悄的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哎,你们听说了吗?世子爷昨儿个晚上,好像又歇在偏殿了。”一个婆子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地说道。
另一个婆子立刻来了精神:“真的假的?这都成婚多久了?世子妃那般如花似玉的容貌,世子爷怎么就……”
“谁知道呢?许是世子妃不得世子爷喜欢吧?”
“我看也是,你们没瞧见吗?前些日子世子爷对世子妃还冷冷淡淡的呢!也就是这两日才瞧着亲近了些,谁知道是不是做给外人看的?”
这些话语,当然不会是平白无故的被人说起来的。
易海莲昨夜回房之后,就立刻让人去散布谣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