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易海莲硬生生把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只能一边抽泣,一边捂着手臂,狼狈不堪。
谢嘉泽从始至终都坐在扶凌萱身边,他看得比谁都清楚。
从易海莲那不自然的抬手动作,到侍女恰到好处的趔趄。
他什么都知道,只是他还没来得及出手维护她,她就已经用自己的方式报复了回去。
他看上的女人,果然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这反击实在是漂亮!而且不留痕迹。
他非但没有半分责备的意思,眼底反而漾起了不易察觉的笑意和纵容。
他的女人,就该是这样肆意张扬的,有仇当场就报了,何须忍气吞声?
他伸出手,轻轻握住了扶凌萱的手,低声问道,语气里满是宠溺:“没吓到吧?有没有被汤溅到?”
他甚至没看一眼还在那里发疯的易海莲。
扶凌萱摇了摇头,回头一笑:“夫君放心,我没事。”
闹了一晚上,王妃不悦的皱眉,看了一眼还在哭哭啼啼不成体统的易海莲,沉声道:“还愣着干什么?快把表小姐扶下去,请大夫来看看!”
几个有眼色的嬷嬷和丫鬟连忙上前,扶着易海莲离开了花厅。
“行了,都散了吧!”王妃开始赶人了。
众人屈膝离开。。
被扶回房中的易海莲,在大夫诊治一番,又扎了几针后,手臂的麻痛感才渐渐消退。
她死死地攥着被角,眼中淬满了怨毒的光芒。
扶凌萱!
她绝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走着瞧!
扶凌萱和谢嘉泽两人出了花厅就慢慢的散着步朝着自己的院子走去,两人都没有说话。
今夜月光甚好,气氛也好,扶凌萱偷偷侧目看了谢嘉泽一眼,人中龙凤,光风霁月形容的大概就谢嘉泽这样的人吧。
扶凌萱又把目光移到了他的手上,说实话,她很想牵,但是她有点不敢又有点害羞,但是她却自我催眠着。
她都重活一世了,还要什么脸。
不就是牵手吗?又不是没牵过?
这是她夫君的手,不牵白不牵。
对,没错,就是这样。
扶凌萱给自己做好心理暗示后,就放下手借着衣袖的掩饰,准备偷偷的去牵谢嘉泽的手,结果刚挨上他的衣袖。
就听见他说:“今天,让你受委屈了。”
谢嘉泽忽然开口,吓的扶凌萱赶紧把手收回来。
谢嘉泽依旧觉得是自己没有护好她。
扶凌萱侧头看他,她心虚的摇了摇头:“啊,这事啊,我没在意,夫君忘了?你说过,我喜欢耍威风,就尽管耍,有你给我撑腰。”
她顿了顿,语气里带着一丝狡黠:“再说了,我可没吃亏。你表妹现在估计正疼得龇牙咧嘴,后悔招惹我呢!”
想起易海莲那副痛到失态的模样,扶凌萱心里就一阵畅快。
对付这种暗地里使绊子的小人,就得以其人之道还治其身,让她知道自己不是好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