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清晖苑,已经是夜色沉沉,屏退了下人,寝殿内烛火摇曳,。
扶凌萱坐在梳妆台贴身侍女拆着发髻,看着镜中卸去钗环,长发如瀑般披散在肩头的自己。
她的心,开始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
本就早该发生的洞房花烛夜,硬生生的拖到现在还没有完成。
她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大婚那晚的事情,本该一切顺理成章,却被谢嘉琳那个不识趣的丫头搅黄了。
后来这几日,谢嘉泽似乎总有忙不完的公事,常常她已经熬不住睡下,他才带着一身夜露回来,大概是为了不吵醒她,他每次次都宿在了外间或是书房。
说出去都没人信,他们成婚数日,竟然还没有真正地圆房!
这个认知让扶凌萱的脸颊瞬间烧得滚烫。
前世,她被聂才良和扶凌梨蒙蔽,对谢嘉泽冷淡疏离,甚至在新婚之夜都对他恶语相向,两人之间从未有过真正的亲密。
这是她上一世最大的遗憾之一。
这一世,她绝不能再重蹈覆辙!
谢嘉泽是她的夫君,是她发誓要用一生去爱去守护的人。
他们之间,不应该有任何隔阂和遗憾。
而且她私心里也渴望着与他更进一步的亲近。
那种灵魂与身体的完全交融,是确定彼此归属的最直接方式。
今夜,月色正好,气氛正好,刚刚在家宴上他又那般维护她。
天时地利人和!
扶凌萱深吸一口气,在心里给自己打气:扶凌萱,加油!拿出你重活一世的勇气来!幸福是要靠自己争取的!
她转过身,看到谢嘉泽正站在窗边,负手而立,望着窗外的月色,身形挺拔但周身却似乎笼罩着一层淡淡的疏离感。
扶凌萱咬了咬下唇,站起身,一步步朝他走去。
她的脚步很轻,如同猫儿一般,悄无声息地来到他身后。
“夫君……”她伸出双臂,从背后轻轻环住了他的腰,将脸颊贴在他宽阔温热的脊背上,声音又软又糯:“还在想刚才宴会上的事吗?”
她自己都佩服自己的勇气。
谢嘉泽的身子明显一僵。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她柔软的身体紧贴着自己的后背,温热的呼吸透过薄薄的衣料传来,带着致命的诱惑。
他喉结滚动了一下,却没有立刻转身,只是声音有些喑哑地开口:“没有。一点小事,不值一提。”
扶凌萱不满他这幅坐怀不乱的样子,小手开始不规矩起来,指尖在他结实的腰腹间轻轻滑动。
“夫君……”
她的声音愈发黏腻,带着撒娇的意味:“今天人家差点被热汤泼到,吓坏了呢。”
她一边说着,她一边踮起脚尖,将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温热的气息拂过他的耳畔,“夫君不给点安慰吗?”
谢嘉泽的呼吸陡然加重了几分。
他能闻到她发间传来的清香,那刻意放缓的语调和若有似无的撩拨,无一不在点燃他身体里压抑已久的火焰。
这个女人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他猛地转过身,扶住她的肩膀,将她与自己拉开一点距离,目光灼灼地盯着她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