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盯着扶凌萱,一字一句地问道:“我只问你一句,你与泽儿成婚至今,为何迟迟没有圆房?你最好给我说实话!若有半句虚言,休怪我不念婆媳情分!”
扶凌萱心中明白,王妃这是被流言给气昏了头,也急于想知道真相。
她深吸一口气,抬起头,目光清澈而坚定地看着王妃道:“回母亲,儿媳与世子成婚至今,确实尚未圆房。并非儿媳不愿,也并非世子不愿,实乃天意弄人。”
她顿了顿,声音中带上了一丝委屈与无奈:“不瞒母亲,儿媳与世子早已约定,前夜便行周公之礼,只是儿媳不巧,当夜葵水忽至,这才耽搁了。”
王妃闻言一怔,脸上的怒意稍减,眼中却闪过一丝狐疑,“当真如此?”
扶凌萱坦然道:“儿媳所言,句句属实,绝无半句虚假。若母亲不信,可派人查验,也可询问世子。此事,世子最是清楚。”
王妃看着扶凌萱那坦荡的眼神,心中不由得信了几分。
若真是因为葵水而耽搁,倒也情有可原。
只是她又想起了那些更恶毒的流言。
“即便如此,”王妃的语气依旧带着几分严厉,“那为何府里会传出那些不堪入耳的流言?聂才良又是什么人?怎么回事?”
说到最后一句,王妃的声音不由得拔高了几分。
这是扶凌萱没想到的,没想到易海莲竟然连聂良才都能查到。
她还真是小看了她呢。
但此时,扶凌萱面上却强作镇定:“母亲,这些皆是无稽之谈,是有人在背后恶意中伤儿媳!儿媳与聂才良,早已恩断义绝,再无半分瓜葛!至于不洁之说,更是荒谬至极!儿媳敢对天发誓,若有半句虚言,甘受任何惩罚!”
王妃看着她,沉默了片刻。
扶凌萱的反应,不似作伪。
王妃的眉头紧紧皱起。
她不是个糊涂人,自然也想到了这其中的蹊跷。
她缓和了一下语气,道:“凌萱,并非我不信你。只是此事关系到王府的声誉,也关系到你与泽儿的将来,我不得不慎重。”
她顿了顿,目光复杂地看着扶凌萱,问道:“那你告诉我,你与泽儿,你们夫妻之间,当真和睦?”
扶凌萱知道,王妃这是在试探她,也是在给她一个解释的机会。
她心中一动,忽然想到了一个或许能彻底打消王妃疑虑,甚至能争取到王妃支持的办法。
她深吸一口气,抬起头,目光诚恳地看着王妃,缓缓开口道:“母亲,不瞒您说,儿媳与世子之间,确实曾有过一些误会。但如今,那些误会都已解开,我与世子两情相悦,一心一意只想与他好好过日子。”
“只是……”她话锋一转,眼中闪过一丝无奈与委屈,“只是,儿媳也知,有些人似乎并不希望看到我们夫妻和睦。”
王妃何等精明,立刻听出了扶凌萱话中的深意。
“你是指海莲?”王妃试探着问道。
扶凌萱没有直接回答,只是轻轻叹了口气:“母亲明鉴。儿媳初来乍到,在蜀地并无仇家。若说有谁会对儿媳心存不满,甚至不惜用这等卑劣手段来中伤儿媳,儿媳实在想不出第二个人。”
王妃的脸色沉了下来。
她自然知道易海莲对谢嘉泽的心思。
先前易海莲在她面前哭诉,她还以为易海莲是真的担心王府声誉,如今想来,恐怕是另有目的!
这个易海莲,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此事,我会查清楚。”王妃沉声道,“若真是她在背后搞鬼,我绝不轻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