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心也不扭捏,“爷爷,我无所谓,就想听听张慎的想法,以及他知道这个事之后的态度。他们家其他人对我来说都不重要,都是将心比心,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人要看人下碟,我也不是好欺负的。”
老爷子满意地笑了,“不错,就得这样,那爷爷心里就有数了。”提着的心也终于放下了些,于是又道:“既然这样,那张家那边咱们就得抻着点,不然还以为你好欺负。这事儿他们不占理,婚姻大事父母不出面,由着进门早的儿媳妇从中作梗像什么话!”
“就是,我又不是嫁不出去。”有人真心维护,安心当然同仇敌忾。
爷俩达成一致后,等老爷子再次接到赵时瑾电话拿到张家的号码打过去之后态度就自然强硬起来,把今天来的这两人做的事情说出来就不客气地质问对方:“婚事是你们家慎小子当着我的面亲口定下的,你们家如果反悔了或是有其他打算完全可以当面亲口说清楚,我们安心多的是人排着队要娶,大可不必用这样下作的方法上门欺辱......”吧啦吧啦。
接电话的是张慎的爸爸张育民,此刻他也一头雾水。想挂掉电话找个人问清楚又担心对方真以为自家傲慢悔婚坏了小儿子的姻缘,不挂电话又着实不知是怎么回事,妻子前天接到部里的紧急通知现在正在开封闭会议。对方口中提到的大儿媳这两天根本没出过京市,中午还给他办公室打电话问妻子什么时候回来。
“亲家爷爷您先别着急,我们张家一口唾沫一口钉,绝不会出尔反尔,更别说做这种没品的事情。您口中提到的自称我儿媳的人肯定是假的,阿慎他大嫂这几天都在家没出过门,我敢跟你打包票。里面一定有隐情,能不能容我一点时间,我找人去调查清楚回头再给您一个交代?”
老爷子既然要问罪就不是那么好打发的,婚前女方要是受到委屈就轻易妥协,婚后婆家人自然也不会对她多在意。
“你要说她是假的,那怎么知道我们家的地址还有安心的情况?这事儿除了你家的人还有谁清楚?人假不假我不管,这事儿根源还是出在你自家人身上。还有那个叫婷婷的女娃子,听说是你们家原本就要说给慎小子的,还是青梅竹马,家世好工作好?既然觉得我们家安心不配,我看这婚事就算了,我朱建国也不是没能力给孩子再找一个好的。对了,帮我给张老将军带个好,不知道他还记不记得我这个兵?跟他说一声,老安没了,这些年他收到的匿名包裹都是老安托我寄的。”
张育民听得一愣,正想问清楚就听耳边传来“嘟嘟嘟”的声音,对方已经撂了电话。
此时已经晚上七点五十,估摸着父亲在疗养院没有这么早休息,想也不想就给那边拨了电话。
“喂......”
对方还没问是谁,张育民已经迫不及待开了口,“爸,是我。您还记得安国强吗,我有他消息了。”
四十多年前父亲在病床上昏迷了一个月才醒过来,接着又在医院躺了两个多月出院,出院第一时间就是找当时救他的安国强。
谁知道打听来打听去,得到的消息都是此人早一个月前因伤退伍了。父亲才知道原来安国强为了救父亲,自己也受了不小的伤。但大家都忙着救父亲而忽略了他,连人后来怎么样去了哪里都不知道,只知道人退伍了。
因为这事,父亲一直愧疚不安,那也是安国强第二次救父亲。当时父亲是团长,安国强是他下面的营长。
不仅仅是因为救命之恩,还有这是父亲最看中的下属,有能力有抱负,敢冲敢拼,是个将才的好苗子。